“乖,喝口茶,赶紧把你那口矫情劲咽下去。”
谢初尧撇了撇嘴,没理会她递过来的那杯茶,只是望着乔明锦问:“我听说,那位宋公子还没醒过来。
他是不是早些时候就患过什么顽疾之类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醒过来?”
乔明锦见他提起宋祁安,便连忙搪塞道:“他身子骨弱,这次又受了伤,这么久没醒也正常。他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边说,便行至窗前,拿起长剪修剪着窗边海棠。
谢初尧忽然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盯着她问:“怎么每次一提起他,你就那么奇怪?阿锦,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
乔明锦将海棠枝剪好,随即放下剪刀,又开始为那株海棠浇水。
暖风越过窗外海棠,吹起她黑色发丝。
谢初尧只听到她漫不经心却又语气坚定的说了一句:“他啊,他是我的人。”
他有些无奈,“阿锦,别开玩笑,我认真的。”
乔明锦浇过水之后,又用手帕擦了擦手,随即侧过眸,与他对视,认真开口:“关于他是谁,这天底下,只能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就算你问我千百遍,我也只会回答你这一句。”
“他的身份,就这么神秘?”
谢初尧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宋祁安到底是什么神人,乔明锦竟然连他都不告诉。
乔明锦道:“他的身份并不神秘,只是世人没有理由知晓罢了。关于他的事情,你莫要对外说。
初尧,你记住了,他是我在长安城里最信任的人,他不会害大齐,亦是不会害我。”
谢初尧越听她这样说,便越好奇得慌。
“阿锦,他...他该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吧?”
乔明锦道:“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不管你问多少句,我都不会告诉你半个字的。”
关于宋祁安的身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讲起。
不会有任何人知晓他的身份。
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行吧,那我不问了。”
谢初尧虽是很想知道,但他明白,只要乔明锦自己不愿意说,那这件事情他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他问再多,也是白问。
“对了,我等会儿打算去将军府看一看顾愠和,你去不去?”
乔明锦神色一变,她又望向他问:“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近了?”
谢初尧长叹一声:“那一天,他为我挡了一剑,我心里一直愧疚。”
顾愠和原本就受了重伤,还不怕死的为他挡下了萧含辞那一剑。
他一直记得这件事情,心里一直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