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管仲伯,许是血压升高,身体有点颤抖,试图下床。
张筱雨连忙上前一步,将管仲伯按住。“管校长,您身体不好,别下床了。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想陪您聊聊天,您坐着,陪我们聊天就行。”
自知命不久矣的管仲伯,也万万未曾想到,临死之前能够迎来他的学生们。
知道自己身体不便,管仲伯说道。“那里有凳子,你们自己拿一下,快坐,快坐”
张筱雨一笑。
继而坐在管仲伯床边,嘘寒问暖。“校长,您年纪大了,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嗯,好!”
管仲伯应道。
有些无神的眸子,便打量了起来。“你们大家难得来了,让我再好好看看,都是有谁。”
目光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青河,你也来了啊?西境要事繁忙,你怎么突然来这了?”管仲伯冲林青河道。
后者一笑。“校长,听闻您身体有恙,学生就算再忙,也不敢忘记校长的教导之恩。没什么事情,比来看您更重要了。”
“好,你们,都有出息了。”管仲伯浮现出微笑。
当他看到后面的苏挽歌时,管仲伯再次一阵颤抖。
“后面的,是挽歌吗?”管仲伯询问。
瞧着当年的校长,如今年迈的身体,苏挽歌低下头来。时又抬起头,挤出微笑,迈步走来。“校长,是我”
苏挽歌回道。
后者一阵激动。
苍老的手,一把抓住了苏挽歌小手,道。“挽歌,校长,对不住你啊。这些年,你还在等沈北吗?当年,是我劝说沈北那孩子去了北境萧河,害他死在了战乱里。七年来,每次做梦,我都能梦到那孩子。挽歌,你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