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点了点头:“是。”
她没想到,这个陈太医的医术如此差劲,居然会得出这么可怕的结论。她就只是给窦少化个眼妆罢了。这眼妆再可怕,也不可能影响到窦少的脉博。看来,这个陈太医的医术是真的不怎么样啊。
陈太医打量了夙罂一眼,看这小姑娘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没想到说话时竟能如此淡定。不过,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眼睛都伤成这样了,还说能治。他估计着,这小姑娘是想要骗取人家的诊金吗?这窦家的银子哪是好骗的,到时侯只怕会偷难不成蚀把米。
陈太医对小姑娘说道:“小姑娘,我劝你不要为了诊金而夸下海口。窦小候爷的眼睛已经没治了,顶多就是能让他的眼睛以后不痛就不错了。想要恢复视力,那绝对不可能。”
人家的眼睛好好的,这大夫便说没治了,夙罂摇了摇头:“不,你错了。窦少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这眼睛好好的,化个妆罢了,这陈太医也太慵医了吧。
陈太医看到夙罂化的那个妆时,早就被吓坏了。一般来说,眼睛要是伤成这样,这整个京城里谁还能治?他可不会象这个小姑娘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他转向窦勋拱手道:“侯爷,恕老夫直言,窦少这只眼睛,在下是没法治了。这位小姑娘既然夸下海口,说她能治,侯爷信是不信,那就由候爷定夺了。”
窦侯爷看着儿子那只眼睛,早就心痛到不得了,又听这陈太医说不能治了,更是怒火攻心。
他对着陈太医道:“你没听见这小姑娘说她能治吗?亏本候还以为你医术高明呢,原来连个小姑娘都不如,简直就是慵医。”
陈太医被窦候这么一说,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下官实事求事,说的是大实话。这位小姑娘根本就是在吹牛,她只是想骗银子才故意可以治好小候爷的病。”
夙罂和窦牧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陈太医没救了:“陈太医,你自己不能医,不代表别人不能医。”
陈太医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小姑娘,你当真能医?”
夙罂肯定道:“能医。”
“你要多久才能医好他?十年,还是几十年?象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骗子我见多了。你不就是想讹诈窦家的钱吗?”
“不,我不需要十年,几十年那么久。多则一个月,少则甚至是只需要六,七天,我便能医好窦少这只眼睛。”她是顷刻之间就能让窦牧的眼睛恢复过来好吗?她也没想到,自己这化妆的本事这么高明,居然能让这个陈太医如此笃定窦牧的眼没治了。
陈太医:“那你敢不敢打包票和我赌一赌?”
夙罂:“你想赌什么?”夙罂骗人在先,实在不想和这个陈太医打什么赌,因为她赢定了。这个陈太医是被她的化妆术给坑的。
可是,陈太医却不依不饶地要和她赌:“小姑娘,我赌你治不好窦少这只眼睛。如果你当真一个月就能治好窦少的眼睛,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你倘若治不好呢?”
夙罂觉得自己理亏在先,也不想让这个陈太医难堪,就说道:“这样吧,要是我一个月内治好了窦少的眼睛,你就输给我十两银子吧。反之,我若治不好,我就给你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