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秦衍困惑的是,他的喜欢来的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们之间唯二的两次交集,基本可以用两个词归纳
毫无波澜,平平无奇。
“是我。”黑暗杜承泽艰难回道。
他汲汲皇皇垂下头,掩下的眸子里充满搞砸的懊恼,害怕被讨厌,以及无法面对她的种种复杂情绪。
秦衍足足愣了一分钟之久。
半晌,她如一阵风刮过去,对着他背啪啪拍:“你个破小孩,整这一出,吃饱了撑的呀!搞的什么破事儿!”
不过既然是熟人,拳打脚踢的疯狂输出秦衍掌握了一点分寸,不以伤害为目的,发泄情绪为主。
面对毒打,杜承泽却悄然松了一口气,挨打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理人,甚至直接消失。
在这黑漆麻乌鬼地方一呆就7年,搞半天竟是熟人做案,秦衍气不打一处来,扎扎实实捶了他一顿,直到打累了才停下。
她微微喘息着坐下,杜承泽拿出一块手绢,小心翼翼递过去:“擦擦汗。”
秦衍没接,顺手又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摊开说吗!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在哪里跟人学的这套病态手段?”
“你总是一声不吭就查无此人,我怕说了,第二天又找不到你人了。”他委屈的口气就像被秦衍的渣深深伤害过一般。
秦衍无语凝噎,自认对他没做过什么出格暧昧的举动,她怎么就成渣女了呢!
喜欢也忒莫名其妙了,短短两次交集秦衍实在想不明白,是如何催生出别样的情愫的?
始于好奇?
他眼神晦暗不明道:“摊开说你就会接受我吗?”
秦衍被他气笑了:“不能你就可以囚禁我吗?”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正常追求人的方法有千百种,为什么偏偏就选了病态的一种?
杜承泽低下头,不敢看她:“我错了!”
秦衍脸色阴沉下来:“道歉就可以抹平你恶劣的行为?”
“不能。我知道这样做不对的,也是缺乏自信的表现,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无论我经历了多少世界,在你面前我似乎永远是渺小卑微的,我对于你而言就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你可以做到毫不犹豫的转身消失。”杜承泽看向虚空,呢喃道:“我不知道要怎么留住你,我只知道你不会为我停留,一开始我只奢望和你独处一段时间,哪怕三天。”
他无比痛苦道:“你知道人都是贪心的,三天又三天,演变到最后,我已经没有了勇气开口,我害怕惶恐。”
秦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沉声说:“你的理由并不能说服我,我也不想跟你说什么大道理,该懂的道理你都懂。”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成则谓之勇,败之则愚至极。”
“你既然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你用赌徒的心理去赌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可谓愚至极。”她失望道。
杜承泽眼里的光彻底暗沉下来,这是他明知道的结局,但真的来临,依然是那么的难受。
秦衍淡淡道:“带我出去。”
没有命令,没有指责,却让杜承泽一颗心直直沉入渊底。
下一刻,两人出现在公寓门口,杜承泽漆黑的眼眸像一潭死水一般静谧,痛苦忧伤的气息在其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