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遭了,咱家富贵精神失常了”一排大字。
李开明已经听姐姐说了罗景玉的事,第一时间就觉得出离愤怒,第二念头就是离婚,必须离婚!
以往他们一家子对罗景玉诸多忍让,全然是看在柴磊的份上,基于此不管罗景玉如何作妖,好吃懒做一身恶习,都没有突破他们的底线。
而今不仅踩踏出线偷人,竟连柴磊都是个野种
外甥任劳任怨当了十几年冤大头,李开明替他不值。
当时姐姐说起这事时,李开明还觉得外甥的承受力简直超乎他的想象,几乎看不出异常。
难不成表面越正常,内心越震荡?
这孩子心咋这么重,终于憋出毛病了吧,李开明轻轻拍着秦衍的背,温言细语开解:“富贵啊,小舅晓得你内心苦,也懂你的委屈,你有啥事莫要闷在心里,诉苦哭都可以,发泄出来就通畅了。”
“你才三十啷当岁,一切都还来得及。”
“罗景玉不是个好的,不值当!”
老太太和柴艳秋不住点头,跟着李开明左一言右一语宽慰秦衍。
“我说的是真的!”被三张嘴轮番安慰,秦衍有些招架不住,再劝下去天都要亮了:“我承认,刚知道罗景玉出轨那会,我确实愤怒的生无可恋,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活着没什么意思,我爬上山顶,站在悬崖边有了轻生的念头,并且觉得崖下山清水秀,风景独好”
屋里响起几道抽气声,三人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秦衍停顿片刻,继续声情并茂编故事:“我也跳了,但挂在了一棵树上,没死成,直面过死亡之后,我突然悟了,生死之外无大事!纵身一跳的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你们的面容,我真的不孝!”
老太太泣不成声,一把抱住她咣咣捶背:“你这傻孩子!我咋生了你这么一个憨批,你是在剜我的心啊”
“妈,我早想开了,你听我说完嘛。你们放心,我现在对罗景玉再无半点念想,只想冲她吐一口恶痰,在她胸口踹上几脚。”秦衍无奈推开她:“自从我轻生不成,就开始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见天气变化,地壳运动,河流干涸,树木枯死”
三人茫茫然就像在听天书。
秦衍又道:“起先我没在意,后来有一次我梦到北边干旱的事儿,早上起来电视里正在播的新闻与我梦境里的画面完全吻合,我惊出一身汗”
三人微张着嘴,眼睛眨巴眨巴,面面相觑。
她问:“是不是很玄幻,很神话?”
三人怔忪点头。
她说:“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一开始我一样不信。过两天下午6点零4分国会突发性的火山爆发,死了不少人,到时我们可以一起证实一下,其实我衷心希望是假的!”
全体消化着她的话,石化一般久久一动不动,秦衍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好困啊,我去睡了啊。”
所有人:“”你心咋这般大,还睡的着?
随着关门声,老太太赫然惊醒,想起钱的事还没掰扯清楚呢,让她一搅合给整忘了。
李开明突然道:“我算是明白他为啥要在院儿里挖水塘了,我外甥脑子可以啊!”
老太太白他一眼:“是真是假没个定数,可以什么可以。”
她这个弟弟打小就是个乐观性,多少年了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