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王已经平静地斜靠在床头,面带嘲讪的微笑,用倨傲的口吻说:“柴先生,你半夜私闯民宅,我可以依法逮捕你。”
这逼给他装,不能再恶心了,秦衍漫不经心坐到床边,打量着老王:“哦,要我借你电话吗?你也可以代替警察办案,实时逮捕我。”
闻名不如见面的老王给秦衍的第一印象就一个字,油!
第二印象,油神附体的油。
瞧那油光水滑的头发,轻蔑的嘴角,轻浮的眼神,白腻腻的身子,好一个人间油物。
老王眯起眼睛,眸色沉沉睨视秦衍,语气鄙薄轻笑一声:“你来的巧,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谈谈玉儿的离婚事宜。”
“打住!”秦衍缓缓倾斜身体,嗓音透着趣味道:“谈离婚之前,先谈谈我帮你养小三野种十几年,你该赔偿我多少钱比较好。”
“柴富贵你无耻,你好不要脸!”罗景玉尖酸刻薄骂道:“你想的美!你活该当绿毛乌龟,我求你养了我吗,自个死乞白赖上赶着,好意思张口要钱。”
痴心妄想,王岜的钱等于她的钱。
“比起你差得远咧。”秦衍漠然反唇相讥,疯狂输出:“你个搔首弄姿装白莲花骗婚的无耻奸妇,你水性杨花,你残花败柳,你全身上下藏污纳垢,外恶臭内黄的流油,站地下双腿叉开,蚂蚁都得被你熏死你千古荡妇,名垂耻辱柱,我甘拜下风。”
输出骂人的词儿,不好意思,一般二般人干不过秦衍,开玩笑,致力反派事业几千年,硬背都能背出几套词儿来。
蒙岌在一旁目瞪口呆。
骂不赢,罗景玉疯了一样,咋咋呼呼扑过去要厮打秦衍:“啊啊啊,柴富贵你个孬种,骂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不配当男人,我跟你拼了。”
秦衍抬臂,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挥开她,柴富贵的身体入住进秦衍的精神体,温养一段时间,体能已然达到他身体的巅峰状态。
一巴掌挥过去,直接将罗景玉扇下了床。
在罗景玉心里,柴富贵的出手反击,给她的第一反应是巨震惊,然后涌上来的是无尽的委屈愤怒,我打你,你竟然敢反抗,竟然敢操刀相向!
翻天了!
她披头散发爬起来,习惯性的又要张嘴开炮,秦衍顺手操起老王的手机,砸在她嘴巴上:“只有我骂你的份,你没资格张嘴。”
就是这么双标。
王岜起身,冷酷道:“柴富贵你不要太过分!”
秦衍动第一次手的时候,王岜没反应过来,这些年根据他偷偷的观察,柴富贵老实巴交,卑怯窝囊,万不曾想外表老实的男人有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蒙岌亲眼目睹秦衍的战斗力,深觉自己就像个吃瓜群众,默然生出派不上用场的怅然感。
此时,秦衍坐床边,王岜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表象上形成一种压迫的对峙感,蒙岌感觉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嗖地拔剑。
划出一道开过刃见过血的凛然流光,咻地架在王岜脖子上,剑刃冰冷锋利的光芒在灯火照射下,倒映进他的瞳孔里,原本如无声无息的隐形人一般的蒙岌,周身气势徒然拔升,让人再难忽视。
无形的杀气压抑的人几乎窒息。
王岜再不复倨傲轻蔑,脸色与身体渐渐僵化,舌头打起磕巴:“你,你,你们想干嘛,杀人犯法。”
罗景玉已经吓傻,呆呆地像个木头人。
秦衍漫不经心弹弹手指:“能好好谈了吗?”
王岜能说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