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好像失败了。”
“意料之中,毕竟是艾欧尼亚,在我那个暗裔暴虐统治的时代,那里是唯一不受影响的安全之地。”弗拉基米尔抿了口葡萄酒,闭眼品着其中味道,然后幽幽说道。
“不过他又还没完全失败,似乎正在谋划什么。”戴着白色面纱的苍白女巫微笑着微微点头。
弗拉基米尔耸了下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今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正准备如何体面的去死。”
“哦?又过了一百年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
“还没呢,只是这个身份我已经玩腻了,打算换一个角色。”
乐芙兰笑了笑,回归正题:“斯维因的智谋很可怕。”
“为什么不邀请他加入黑色玫瑰?”
“人类的寿命太短,再智慧的人类也会因寿命局限,而无法看见未来而且……”乐芙兰的双眸闪过回忆的光芒,似乎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而且人类反复无常,我已经不再信任他们。”
弗拉基米尔笑了一下:“这点我不认同,看看我那些孩子,他们始终如一、至死不渝地献身于我。”
乐芙兰没有反驳,转头说道:“前线战报里提到的那个释放巨大蓝色魔法的,是一个人类。”
“人类?!”弗拉基米尔顿时来了兴趣。
“而且还能年轻。”
弗拉基米尔的呼吸重了一下,眼眸一抬:“是你的分身亲眼所见?”
话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废话。
他知道乐芙兰的分身遍布符文之地各处,但是至今也无法理解她到底是如何让分身自主行动,仿佛不用本体指挥一样,难道每个分身都是本体?
那么眼前这个是分身,还是本体,哼哼,还真是真假难辨。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去找那个能一瞬间杀死几万士兵的人。
弗拉基米尔仿佛一下子回到无数年前,在给那个血巫术暗裔为奴为仆时,亲眼看到暗裔吸干广场内几万人血液的场景。
此时,他即恐惧,又兴奋。
那个人的血液已经让他着迷了。
是什么味道呢?
好期待!
弗拉基米尔起身,一边走向门外,一边说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漫长的岁月可没给我更多的耐心。”
“让斯维因彻底失败,最好让他死在战争之中。”
“你大可自己出手。”已经走到门口的弗拉基米尔回头笑道。
“这是我们共同制定的游戏规则,我可不想率先打破它。毕竟诺克萨斯很脆弱,打破了规则,可就没人陪我们玩了。”
几日后,
达克威尔下令增援艾欧尼亚战场的部队已经开始出发。
一艘艘战船从都城、沿海港口出发。
恍若间,好似一条条漆黑的蛟龙从诺克萨斯东海岸各个地方出发,游向艾欧尼亚。
指挥船上,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身披重甲,手握大斧,向东注视远方。
身后,德莱文抱胸而立,嘴角上扬,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奎列塔,这个女战士倒是有战士的样子。
弗拉基米尔已经化身为某个战团指挥官的参谋,正坐在甲板上晒太阳。
与此同时,某艘供给船的船舱里,正躺着两只小东西。
偶尔能听到不停的叫骂声,还有夹在其中的咀嚼吞咽的声音。
以下就是其中一段小小的话:
“喂,斯嘎尔,别再吃了,你这个蠢货。给我留一点,天呐,你这个吃货,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就该让你死在那里,让你的尸体发臭腐烂,再给你吐口唾沫以示尊重。见他的鬼,我就该丢下你,你是自己偷偷上船的吧。哦,你是舍不得我,对吗?太感动了。傻畜生,快停下你的嘴巴,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好些日子。快闭嘴……”
……
艾欧尼亚。
苏舒的战船停在海峡北岸。
“师父,你来了。”达尔哈看着苏舒,认真地观察着苏舒这三年里的变化,然后微微扬起的笑容缓缓落下:师父的眉间怎么多了两条竖纹?
“师父,你还好吗?”
达尔哈回想起当初欢乐的日子:要是诺克萨斯没有来艾欧尼亚,那我们是不是会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地游历各地?
师父?
达尔哈身后的那些民兵队长们惊讶万分:神圣的卡尔玛竟然有师父,而且看起来还很年轻,绝对没超过三十岁。
“没事。”苏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