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们俩都认识多少年了,真有什么特别感情,他会感觉不到?
何况,孟晚一直是冲着报恩的心思和他来往,更别提是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了。
这个想法暂时被迟宴抛开。
他去了客厅,用毛毯将自己裹紧,才说:“你看着弄,我先去睡了。”
孟晚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催促他喝了感冒药才让他睡觉。
时间很晚了,孟晚没走。
迟宴家里有两间备用的客房,所以根本就用不着他来安排,孟晚自己都知道。
她煮好稀饭,又准备了两个开胃的小菜,放在保温箱里。
忙前忙后,孟晚自己都没有食欲。
经过迟宴的房间时,她顿住脚步,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她想检查下迟宴是否还在发烧。
屋子里漆黑一片,随着她的进入被撕开了光亮。
孟晚轻着步子走过去,借着门外的灯看清迟宴的睡颜,抬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
有些冰凉的指尖与像火炉一般滚烫的皮肤相撞。
孟晚蹙起眉,低眉瞧了眼他盖着的被子,随后走出去,把客房的被子也给盖在他身上。
睡梦的迟宴仿佛有所感应,不满地呢喃了声,想拉开。
见状,孟晚不厌其烦的重新给他盖上,又去给他弄了个毛巾敷在额头上,起码重复了好几次。
期间,迟宴应该是被热醒了,闭合的眼睛打开一条缝,看着眼前摇晃模糊的人影,问:“谁?”
“是我。”
“孟晚?”
“嗯,你发烧了。”
“操……”迟宴复而又皱起眉,“好他妈热。”
“忍忍,出出汗就好了。”
孟晚将被子压了压,又给他换了块毛巾。
一直到折腾到半夜的时候,迟宴又睡了过去,孟晚也累得趴在一旁睡着。
屋子里虽然开着暖气,可睡着的时候依然感觉有些冷。
睡着后的孟晚试图寻找着温暖的地方,便掀开最上面一层的被子,钻了进去。
…
翌日。
迟宴是被喉间的干涩干醒的。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一遭,嗓子眼,口腔里都没有一丝水分,尤其是身上还压着沉甸甸的石头。
他逐渐清醒过来,余光注意到床头隔着一杯水,忙掀开被子起身去拿水杯。
腿伸直的时候,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他好像听到有人哼唧了一声。
迟宴先喝了一大杯水,将准备咽下去,余光注意到床尾缩着一个人。
他微眯起眼,拉开最上面的被子一看,就瞧见缩在床脚睡得正香的女孩。
“操……”
这什么情况。
迟宴咽下水,忙将被子给她盖了回去,这回直接把她脸也给盖住了。
发烧过后有些懵得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迟宴依稀想起半夜里孟晚忙前忙后给他加被子,换毛巾什么的……总之就是照顾了他一整晚。
他想了想,动作轻缓地将盖在她脸上的被子掀开,让她有呼吸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