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稍稍拉开草席上尸体的领口,袖口,裤腿,只见尸体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几乎每一块好位置。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叹道,“这也太可怜了,早就听说那胡三喝醉了六亲不认的,没想到能把他婆娘打成这样,真不是人!”
胡三急得冲到司言面前,抬手就要打司言,“你这小贱人胡说什么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还没沾到司言的边,就被招摇抬手一扫,滚到了一边,挣扎了好几下才爬起来,望着招摇那面无表情但是明显不好招惹的脸,胡三再也不敢靠近司言了。
“姑娘,你说的这些只是人家的家事,和今日这事又有什么关系?”陆掌柜问道。
司言扫了他一眼,望着众人道,“怎么会没关系,这胡三整日喝酒赌钱,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光聚方赌坊就欠着几百两,他回家就找夫人要钱,没有钱动辄就打骂,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这样的人,你说他还会给银子夫人看病吗?”
司言不说众人不觉得有问题,这样一问,好像确实是如此,一个是钱如命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婆娘有点病就花银子抓药?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陆掌柜的也有点慌了,他没想到司言看破了问题的关键,这个局正是从那死的女人来看病就开始的。
“说明什么,说明这是有人想陷害永生堂,一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就为了今天!”司言冷冷道。
陆掌柜一笑,讥讽道“姑娘,你也不能空口说白话啊,你们永生堂害人证据确凿,可你说这是陷害,那证据呢,你要拿出证据才有人信啊!”
“证据就在眼前,”司言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位大婶就是证据。”
“哈哈哈”
陆掌柜的哈哈大笑,“姑娘,你还是回家待在房里好好绣花吧,人都死了怎么是证据了,要是证据那也是证明你们永生堂害人的证据。”
他还以为司言是个厉害的,没想到也只是个天真的小姑娘。
司言也淡淡一笑,幽深的眼眸越发叫人看不清,“是吗?”
反问了一句,司言才说了一句惊坏众人的话,她道,“可这位大婶并不是死于永生堂的药啊,她是被人打死的呀!”
轻飘飘的一句话,惊的好几个人面色发白,尤其是胡三,当时脸上血色退尽。
“你这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啪”的一声,胡三脸上就多了一道巴掌印,招摇冷冷的看着他,”嘴巴放干净一点,再乱说话,另一边脸也等着吧!“
招摇的身上有一股杀气,纵然平常人感觉不到杀气,也感觉的到招摇绝对不好惹,人群里一时极静,人们都忘了言语。
胡三嘴巴里腥甜,牙齿都感觉松动了,一张口就痛,他也不敢再骂司言了。
“胡三说他夫人是喝了药才死的,可他夫人死之前根本没喝药,药是在她死之后才强灌进去的,所以尸体会有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