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舞的声音，那些过往就像灰尘被擦掉，那样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痛不可当。

“为什么还跪着，可是我这凤来殿的地让你舍不得起来？”

这一声才把司言的思绪换回来，她一抬头就见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只有她一个人还跪着，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她。

“初见娘娘，一时心里惶恐，还请娘娘恕罪。”

司言向元舞告了罪才起身。

只听元舞一声轻笑，似乎觉得有趣，“惶恐？本宫很可怕吗？”

司言低着头，语气恭敬，“娘娘尊贵无双，臣女只有仰慕，并非可怕。”

元舞笑容加深，“你是哪家的贵女来着？从前好像未曾见过？”

“回娘娘，臣女太常寺卿楚家楚司言。”司言回道。

上头的元舞似乎有些吃惊，过了一会才听她声音响起，“哦？你就是那个圣上赐婚给永安王的楚家三小姐？”

“是“

“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司言缓缓的抬起头，目光撞上了一道打量的视线，四目相对间，那双打量的眸光瞬间变成震惊，不可思议，还有一丝恐慌。

元舞猛的站起身，带倒了一旁的杯子也毫无察觉，直直的看着司言，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你？你没死？“

大殿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了，为何见到楚司言之后这么吃惊。

司言却是知道的，楚司言与风司言七分像，元舞没见过楚司言，这样乍一见，估计是吓得不轻。

心虚之人，总是怕曾经害死的人找上门的。

司言面上微微一愣，不解问道，“娘娘怎么了？臣女从前并未见过娘娘，娘娘可有见过成女吗？“

大殿上的人知道缘由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袁夫人，她第一次见司言的时候也差点认错，可她不想去和皇后解释。

她冷眼看着元舞惊慌，心里却是有些痛快的，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杀了那个人的事，这天澜少有人知道，可是她却知道，有一次袁平喝多了，无意间说出口的。

她当时听了吃惊非常，那个人死之后，圣上对外称是病故，她当时就怀疑，那个人明明身子很好，不可能突然病故，只是没想到是当今皇后杀了她。

袁夫人至今都能记得那个人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她知道她没读过多少书，在这京城的圈子极难融进去，圣上登基之前，宫宴很多，那个人总是让她坐到她身边，教习她宫里的规矩，宴会的礼仪。

她一直记得那个人的情，所以看到楚家三小姐和那个人那么像，明知道自己女儿跟一个庶女交好不是好事，可她还是放任袁欣然和司言在一起玩。

她总觉得和那个人那么像的人，应该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