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捂着嘴巴,万念俱灰的笑了,那魔鬼连她的性命都可以置若罔闻,更何况是一文不值的尊严?
“苏小姐,你好了吗?”王妈在外面,担心地敲了敲隔间的门。
那对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洗手间。
苏琅很清楚,自己一旦走出去,走进那间名叫鑫悦的包房,将会面对一场什么样的风暴。
然……
她没有退路,就算前方是断崖峭壁,她也只能迎头而。苏琅松开了指节泛白的手,毅然决然地拉开隔间的门。
王妈从她平静淡泊的脸,看不出她内心的波澜,反而笑逐颜开地说,“我终于明白先生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了!”
“为什么?”
“他一定是想把你正式介绍给太太。”王妈说。
呵,把正室介绍给她,还是想让正室当面羞辱她?苏琅不耻的咬了咬下唇,反问道:“既然你认识她俩,刚才为什么还要躲起来?”
“呃,这太太和二小姐的脾气……”王妈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把话说完。
但苏琅从先前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来,那绝对是一对颐指气使,难以应付的母女。
王妈催着她,一起走出洗手间,穿过一段用青竹和流动的水幕装饰的长廊,来到鑫悦的门口。
两个虎背熊腰,负手而立的保镖,示意王妈可以止步了。尔后,推开对开的红木门,把苏琅送进去。
这是个宽敞的堪比小型宴会厅的包间。环状的水晶吊灯如流泻的星光,在穹窿形的天花板下熠熠闪烁。走廊的那一道翠竹和水幕,似乎穿过墙壁一直延伸到了房间里,让静谧的室内,时而回荡着潺潺的水流声。
屋中央支着一张可容纳二十个人就餐的红木圆桌,桌只摆着五套干净锃亮的餐具,桌前也只坐着屈指可数的四个人。
先前在洗手间的母女俩,赫然在列。她们身边,是个年约八九岁,俊俏聪慧,眼神里却充满拘谨和不安的小男孩。
他趴在桌沿如临大敌,只因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个样貌与他十分相似,却目光清冷,神情凛然的男人。
只有这个男人,在听到背后的门响后,依旧盯着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毫无反应。
“她是谁呀!”年轻女孩最先沉不住气。她嫌恶的下打量着苏琅,犹如苏琅是个衣衫褴褛,不慎闯入的叫花子。
但苏琅已经在保镖的搀扶下来到桌前。
“她是个瞎子!”男孩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苏琅咋咋呼呼的叫道。
对面的男人只消一个眼神,就让他乖乖的闭嘴,又跟乌龟似的把头缩了回去。
苏琅的脸闪过一丝诧异:怎么还会有个孩子,这魔鬼到底是有几个儿女啊?
虽然看不见,但苏琅能清楚的感觉到。此时,在她身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正是那个蹂躏了她数日,又消失了数月的魔鬼。
因为只有他,才会散出这种高不可攀、寒气逼人的气势!
那男人朝苏琅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对方马心领神会的退出去。他没有看苏琅,只是目中无人的丢给她一个字,“坐。”
她不坐!苏琅固执的站在原地,没有坐到保镖为她拉开的木椅。她两眼失神,漫无目的扫过包房,尔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请问,Perry在吗?”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到旁边男人的哪根神经,他狐疑的睨了苏琅一眼。
见没人回答,苏琅不由失望的垂下头。看起来,暖男不在这儿,或许是还没有来。她原以为,能当面向对方道声谢谢的。
她的期盼,她的失落,都没能逃过那男人的眼睛。他捺住内心的不快,波澜不惊的问:“你找他干嘛?你怎么认识他?他后来又去找过你?”
这算是他对自己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吗?苏琅情知他又误会了,略带挑衅的一笑:“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那男人不明白她指的什么。
苏琅语气一转,忿忿不平的问:“你明明在电话里答应过让我回家,为什么现在又要出尔反尔?”
她可不管这个魔鬼带自己来这儿有什么目的,她也不管在座的还有哪些人,她只想向对方尽情宣泄内心里的愤怒和不满。
“我有答应你吗?”那男人用食指轻叩桌面,冷漠的反问道。
的确,他只说派人去接苏琅,可没说过要送她回家。
苏琅闭眼睛,吸了一口冷气,“那……那么我现在求你,求高高在的你,既然觉得我命贱,死不足惜,就请让我回去见我父母最后一面吧!”
那男人终于抬起头来正视她,嗓音低沉而缓慢,还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意:“如果,你还想让你父母活着见你,就老老实实的坐下!”
这不是一个命令,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这个冷血的怪物,不但不顾她的死活,居然……居然还拿她的父母来要胁她!苏琅怒不可遏,跌后两步,脚跟碰到了身后的椅子。
她突然伸出手,去桌胡乱的摸索,恨不能立刻找到一把刀子,毫不犹豫的捅进这男人的心脏。
看到桌的餐盘,茶杯,被她弄得呯呯作响。那年轻女孩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我说,你们俩有话能不能待会再说,谁能告诉我,我们今天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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