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1 / 2)大佬的亿万新婚妻首页

来,先喝几口你爸帮你煮的姜醋,防着以后你腰疼。”

苏琅在母亲的帮助下,靠在床头,抿了几口热乎乎的姜醋,顺便润了润干涸的双唇和喉咙。

她知道,母亲坚持要来医院,绝不仅仅是因为方便照顾她。母亲肯定有什么话,想单独和她说。

果然,等她喝完姜醋,揩了揩嘴,重新回到床躺好。

苏妈妈端来一个凳子,挨在她床前,先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小琅,你扪心自问的说一说,这么些年,你从小到大,我哪里对你不好,我有哪一点儿偏心眼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苏琅不明就里。

“你不知道。从昨天半夜赶来医院,再到今天下午回到家,我都快被你爸数落得无地自容了。”苏妈妈忿忿不平的埋怨道,“在他眼里,活像是我一手把你推进火坑,让你吃了今天这份苦,遭了这份罪似的。”

苏琅尴尬的扯了下嘴角,诚如母亲所说,从她记世起,母亲对她和姐姐不偏不依,向来一碗水端平。

姐姐有的,她也都有。

可不知为什么,她和母亲明明没有隔阂,也没有矛盾,却总是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纸,不如姐姐和母亲那么贴心。

她甚至从没在母亲的怀里,姿意的撒过一次娇。

有时,她也会自怜自艾的想,也许这都是因为她看不见,不能像姐姐那样帮母亲分担家务,反而像个废人,还得母亲抽身来照顾她的缘故吧!

“小琅,你该不会……和你爸一样,也在心里怪我吧!”苏妈妈见她久不说话,摆出一脸的委屈。

“当然没有。”苏琅回过神,连忙冲她摆了摆手。当初是她态度强硬,母亲才替她在合同签的字,事已至止,她岂会迁怒与人。

“没有就好。”苏妈妈长长的舒了口气,朝病床前探了探身子,贴得离苏琅更亲近了点,“小琅,我告诉你啊,其实昨晚来接我们的小伙子,下车前,交给你爸一样东西。”

“如果是支票或钱,你们就留下随意支配吧!”苏琅每每想到那魔鬼趴在桌前,一边数着支票的零,一边算计着花样折磨她,就扑不灭内心的怒火。

“不仅仅是这个。”苏妈妈喜孜孜的从挎包里掏出几样东西,“还有一本你的护照,和几所美国名校的入学申请书。对方说了,早就已经帮你联系好美国的医院,只要你的身体允许,随时都能飞去那边做眼部手术。”

这个喜欢出尔反尔的王八蛋!苏琅不由怨怼的皱了皱眉,既然早就帮她联系好手术事宜,为什么前一分钟又要跑来病房骚扰她,逼着她改变主意。

而且……

“那这美国名校,又是怎么回事?”她追问。

“呃……”苏妈妈沉吟了片刻,接着说,“这是因为对方提出,一旦你的眼睛恢复了,以后都不能再回来,更不准再踏足C市!”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魔鬼不准她再回来?苏琅睁圆双眼,拧紧了眉头。

“哎呀,你先别生气嘛。你冷静地想一想,其实人家这也是为了你好呀!”苏母咂了咂舌,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人家连你的前程都替你考虑到了。等你将来毕了业,就可以直接留在美国发展……”

那魔鬼有这么好心吗?苏琅别过头,把两排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对方是怕自己重见光明,回来后会认出他,当众撕下他的假面,把他从万众景仰的神坛拉下来吧!

这,才是隐藏在那道选择题背后真实的答案吗?那魔鬼就这么怕自己掏出他的底细吗?

就在她绞尽脑汗,冥思苦想时。苏妈妈还在一边喋喋不休:“……当然,你爸那个直肠子死活都不同意,他当时就火冒三丈的把支票和护照,直接扔到了对方的脸。那一天,对方拿着支票来家里,请他签生死状时,他也举着扫帚把对方打跑了。是我……昨天晚假装先进了医院,回头又把支票和护照,从对方手里讨过来的。苏琅,我跟了你爸这么多年,没吃过香、喝过辣,甚至连件像样的新衣裳都没买过……而且,对方头一次拿来的支票,你爸也攥在手里,压根不准我们动……”

苏琅很明白,在拮据里煎熬了多年的母亲,内心对金钱充满了渴望。她默默的朝母亲伸出一只手。

“什么?”苏妈妈一头雾水。

“护照和入学申请书。”苏琅心如止水。

“小琅,”苏妈妈欣喜若狂,“这么说,你同意了。你同意去美国读书,再也不回来了?”

苏琅捏着护照,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不过,妈,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哎呀,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得答应你呀!”苏妈妈喜孜孜的把支票,重新收回到包里。

“您能帮我买张C市的地图吗?”苏琅匪夷所思的提出,“要最大最新最详细的那种。”

“你要地图干什么?”苏妈妈迷惑不解。

苏琅闭紧双唇,讳莫如深。

苏妈妈想了一会儿,两手一拍,自以为是的说,“我知道了。你是想带出去作个纪念吧!”

苏琅苦苦一笑,不置可否。

当晚,十点半。

依山傍水的许家豪宅,在一道又一道灿烂的烟花掩映下,犹如古时红砖绿瓦,金碧辉煌的楼阁殿宇,尤其门头为应节特意挂起的大红灯笼,透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喜气和富贵。

许轩哲下了车,在宽敞平坦的车道站了一会儿,朝更远一点,一墙之隔的另一幢欧式洋楼扫了一眼,俊逸的脸庞,马爬满浓浓的厌恶之情。

他回头吩咐司机,不用把车开去车库。原地待命,他最多半个小时就走。尔后,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迎接枪林弹雨的心理准备,信步走进别墅。

轩敞明亮的客厅里,除了负手而立的许家佣人。只见两位满头鹤发,疏眉凤眼的老人,举着喷壶和小剪,围在一株长势喜人的富贵竹前,正为要不要除掉一片发黄的叶子在争论。

许轩哲的嘴角刚刚欣慰的扬起,一个女人矫揉造作的低呼,马让他的唇角又垂下去。

“哟,真巧。没想到你今天也会回来。我们大伙儿刚才正聊到你呢?”说话的,正是那天在朗廷大酒店豪华包间里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