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顶梁柱太子妃病倒了斗志满满的员工士气泄了一大半,本以为翻盘无望,这时太子爷以雷厉风行之势接管了这个案子回来的当天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众人看着坐在上位眉眼愈发沉稳的太子爷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松了一大口气。
尽管他们都知道太子爷多年不问政事但是他们相信当初那个仅仅花了半年时间研制出公司一代创新产品令公司老古董们心服口服的少女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逆风翻盘,而他们在那个年纪还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埋头苦读。
有些生来就是天才。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接受自己的身份那一刻起,阮棉就知道自己必须承担起这个身份的责任该学习的、掌握的一样都没有落下,尤其是自家公司研发的产品领域。
虽然这些年虽然迫不得已进娱乐圈走剧情任务还是会定期了解产品研发前沿信息。
时间紧迫,阮棉决定带领团队亲自动手。
当研发部人员像她报告完原本的研发思路后,作为一代产品创始人,阮棉几乎立刻抓住了还可以再提升的空间点。
几乎是研发人员一结束自己的汇报,阮棉就上去推翻了新制定的改进的方案给出了自己的思路,逻辑缜密,另辟蹊径大胆创新。
众人不可置信为阮棉敏锐的头脑叹服。
太子爷一出马,一个顶一群。
当然也有一些这些年新引进的员工,他们自诩为这个领域的有天赋的佼佼者,提出了反对的声音。
“这种方法看似可行实则极为冒险,就算是在这个领域的世界顶尖人才也不一定一举成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一旦我们失败,就会功亏一篑,不如采用之前的保险方法。”
由研发部人员连夜制定的改进方案,确实是一种稳妥的方法,但是对产品的提升度却不大,如果想要从陆鹤唳手里夺下这个案子,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比之前更好的产品。
对于这种反对意见,阮棉只给出了一句话,“我是老大,闭嘴,听我的。”
可把佼佼者们气得不轻,于是在后续产品改进的过程中,他们袖手旁观,只等着看阮棉的笑话。
他们就不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会比得上他们这些专供这个领域的人才,而且有如此上位者,公司迟早倒闭。
等这件事情一过,他们就辞职。
而曾经跟着阮棉开放一代产品的老员工只叹一句年轻人不懂事,没有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天才,像当初他们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态,结果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把脸踩着地上反复摩擦。
从那时起,他们就知道太子爷不是一般人,她根本就不是人。
随着产品改进过程的进行,那些一开始不看好阮棉的一群人纷纷露出见鬼的神情。
你能想象他们在这个领域钻研了几十年,却比不上一个在他们看来是超级大业余人员的女明星吗?
他们朝九晚五,坐大了肚子,秃了头,研发出来的产品,在她手中仿佛是一个可以随意变换的产品。
那敲击在键盘的上的手指好似被上帝施了魔法,写出的代码完美得不真实,每一步都按照她给的方案进行,没有一丝纰漏。
她甚至还可以一眼抓住别人代码的b,那么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的代码,她的大脑真的人类的大脑吗?
该不会是被外星人植入记忆芯片了吗?
这也
太酷了!
这些不服气的牛人纷纷变成了阮棉的小迷弟,主动向阮棉道歉,请求让他们也加入战队,他们看阮棉的眼神就像见到专业领域的大佬一样,充满敬佩与仰慕。
在阮棉的带领与指导下,团队在规定期限内成功研发出第n1代产品,系统更加稳定,更加简洁高效,相比之下,之前的第n代产品更像是盗版。
在软件试运行成功的那一刻,所有会议室人员都在欢呼!
“太子爷冲鸭,有了这个产品,我们一定可以从陆鹤唳手里抢过这个案子!”小路一激动,就将私下里对阮棉的称呼脱口而出。
阮棉挑眉,“太子爷?”
小路脸一红,“对对对不起,沈总,口误口误。”
阮棉沉吟,自然知道这是公司员工对老板的“爱称”,只是她比较好奇的是,“你们叫沈清臣什么?”
自然是太子妃了。
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一旁知情人不停地向她使眼色,小路心下一转,低下头,小声道:“摄政王。”
阮棉也没生气,只是笑道:“倒是贴切。”
小路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国公司约定的日期很快到来,公平起见,对方公司要求他们和陆鹤唳共同竞争,分别介绍自己的产品。
大家都期待着他们老大能够在台上大放光彩,为公司争光,狠狠打陆鹤唳这个小人的脸,然而阮棉却决定让研发总监上场,自己深藏功与名。
这是他们齐心协力做出来的产品,关键人物不到场,总觉得少了几分气势,毕竟这么大的案子,他们怕诠释不好。
一群已过而立之年的大老爷们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暗搓搓请求阮棉一同过去。
阮棉哭笑不得,“我在外面等你们,个人原因,不好与陆鹤唳碰面。”
没有人再问为什么,他们对阮棉百分之百信任。
竞标那天,陆鹤唳陪同公司人员亲自到场,反观阮氏公司,只有一个副总到场。
陆氏研发总监:“该不会怕丢脸,沈清臣都不敢过来了吧。”
小路:“对付你们这种,用不着我们沈总到场,拿别人的迟早都要还回来。”
研发总监将新改进的产品功能介绍完后,又将阮氏这款产品最初灵感来源,设计理念,以及一代又一代的改进策略系统地介绍了一遍,他们像是这款产品的父母,对产品的来龙去脉掌握得一清二楚。
市场上做相似类型产品的公司很多,但没有一家公司像阮氏一样将产品做到极致,真正做到匠人精神。
反观陆氏公司推出的产品,虽然与阮氏公司类似,却像阮氏的山寨版,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里面的猫腻。
虽然没有明说,国公司话里话外都在谴责陆鹤唳,并表示永不和陆氏合作。
阮氏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陆鹤唳沉着脸走出会议室,突然有感应似的抬起头。
二楼上,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长直发女子注视着他。
这熟悉的感觉
陆鹤唳奋不顾身地追上去,女子转身就走,等他上楼时已经不见了身影。
心脏疯狂跳动,手止不住颤抖。
这种感觉太像云栖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墨镜底下眼底的神色。
她真的还在这个世界吗?
阮棉躲在拐角处,取下假发、口罩、墨镜,刚刚只不过试了一试,这狗比的鼻子竟然这么灵,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
说起来也可笑,距离上辈子她死后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已性格大变,如果说上辈子她是桀骜不驯的孙悟空,这辈子就是慈眉善目的如来佛祖。
陆鹤唳竟然还只记得她上辈子的性格。
不过也好,方便她行事。
下面轮到林长鲸了。
阮棉拨给谢朝辞,“最近不要理林长鲸,无论她说什么都别答应。”
摧毁人的心理防线要一道道来。
自从在公司见到熟悉的身影后,陆鹤唳死寂的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
他一直坚信上天在他死后将他送来这个世界,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他的一片赤诚打动了上天,云栖也在世界。
这些年来他从没有放弃过寻找云栖,在寻遍了自诩为天才的女孩儿之后,发现没有一个人是她。
就在他放弃的时候,看到了那抹透着熟悉的骄傲的身影,那种感觉太过熟悉,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女孩墨镜底下的眼中隐隐散发的不屑,一如他初次见到她的模样。
肯定是她。
当天晚上,陆鹤唳几乎兴奋得没有睡着,一想到云栖还在这个世界,心脏就不可遏制地狂跳。
第二天他见到林长鲸时,眉头一皱,如果云栖知道他身边有女人,肯定会不开心的,于是给了林长鲸一笔丰厚的报酬,让她离开。
林长鲸捏着手里的支票,喃喃地问:“为什么?”
陆鹤唳越过她,语气淡淡,“自然是不需要你了。”
林长鲸手指猛地一收紧,指节泛白。
她讨厌极了这种被人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感觉,向来都是别人对她求而不得,何曾有人对她弃如敝履。
最可悲的是她在跟他相处的过程中喜欢上了这个自私自利、危险又迷人的男人,他有着不输于娱乐圈男明星的英俊面孔,跟她一样都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会那样深爱一个人。
她曾见到他深夜失眠,跑去画室抚摸着女孩儿的画像,像神明最虔诚的信徒,独坐到天亮。
征服这样一个心里装着白月光的男人,所带来的成就感无法比拟,这是林长鲸最初的想法。
可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达成目标,还丢了一颗心。
但喜欢是最廉价的东西,这只会成为阻碍她成功的绊脚石。
“是因为画室那个女孩儿吗?”林长鲸抓住陆鹤唳的手腕,惨然一笑,“她叫云栖对吗?”
陆鹤唳眯了眯眼,“松手。”
林长鲸一瑟缩,却固执地握紧了几分。
陆鹤唳强硬地抽回手,掏出袋巾擦了擦被她握住的腕部,“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林长鲸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袋巾,丝滑的感觉仿佛她那渐渐不受控制的命运线。
她猛地死死抓住要溜走的袋巾,眼中滑过一丝决绝。
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
到了公寓楼下,林长鲸看到底下停了几辆陌生的汽车,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急奔回家,门大敞着,传出男人凶狠的恐吓和女人哭着求饶的声音。
林妈妈跪在地上,泪水晕染了妆容,头发凌乱,再不复以前贵妇模样,她的手被一名壮汉按在桌子上,水果刀来回在五指上方滑动,吓得她浑身哆嗦,“我求求你们,再等一会儿,我女儿马上回来了,她肯定有钱。”
林长鲸站在门口,脚步不受控制往后一退,身体本能告诉她,应该立刻逃离这里。
林妈妈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形,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长鲸,快救救妈妈。”
壮汉们一回头,凶狠的目光落在林长鲸身上顿时变得色咪咪,“这不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的林长鲸吗?原来你就是林翠的女儿,你妈欠了赌债,如果今天再还不上的话,我们就只好带回她的一根手指头回去交差。”
林长鲸握了握拳头,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多少钱?”
“一千万。”
林长鲸不可置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妈妈,“一千万!”
她知道近些年来妈妈迷上了赌博,不过是输些十几二十万的小钱,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她工作在外,没空陪妈妈,就由着她去。
没想到她竟然欠了这么多钱!
林妈妈急急地解释道:“我一开始是赢了的,想着还能再赢更多,没想到最后”
天下的赌徒都是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翻盘。
壮汉失了耐心,刀子猛地插在林长鲸两指之间,“有钱赶紧拿来,没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林妈妈浑身哆嗦,牙齿打颤,“好女儿,妈妈知道你有钱,快救救妈妈。”
林长鲸看着跪在地上不成器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迫不得已将口袋里还没捂热的支票交出去。
壮汉拿着支票,瞅了瞅,收回刀子,“多亏你有一个好女儿,捡回一条命,我们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公寓,林妈妈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手指还在忍不住哆嗦。
林长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妈,你老实告诉我,除了这些人,你还欠别人钱吗?”
林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没、没有了,我哪有这么大胆子。”
林长鲸扶了扶额头,“我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别在给我添乱了。”
林妈妈心中一惊,问道:“陆鹤唳那边”
林长鲸摇摇头,“恐怕没什么希望了。”
林妈妈再次提议,“你去整”
林长鲸皱眉打断她,“别再提这两个字,我不会去的,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林妈妈讪讪,“那现在怎么办?”
林长鲸:“暂时利用谢朝辞与江星衍回娱乐圈,伺机行动,总会有办法的。”
这是她最后的退路了,幸好还有江星衍与谢朝辞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打电话给谢朝辞和江星衍时,两人的反应让林长鲸慌了神。
江星衍:“长鲸你先等一等,我这边出了点事情,还得一阵子,你体谅体谅我。”
谢朝辞:“姐姐,我最近没有时间啊,工作太忙了,等我有时间我们再约吧。”
谢朝辞当然是奉了阮棉的指令,故意对林长鲸冷淡,而江星衍那边是被运行世界的系统限制,不得回国,另一方面,对他来说,事业还是重于林长鲸。
林妈妈当即就沉了脸色,“连个男人都搞不定,真是没用的废物,养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
“我没用?”林长鲸终于忍不住爆发,“我没用,你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是大风刮来的!自己一事无成,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既然依靠着我生活,就别给我挑三拣四的!”
“啪”
林妈妈气急,给了她一巴掌,“我没本事,不还是把你养大了,你翅膀硬了,竟然敢这么对你妈说话!”
林长鲸捂着脸,眼中弥漫了泪水,“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林妈妈冷笑,“是不是亲生女儿,你不是早就做过检测吗?怎么,是我亲生的很失望?你以为你那点心思瞒得过我。”
林长鲸哭着摇摇头,“妈”
林妈妈甩手回房间,留下内心一片绝望的林长鲸。
林家公寓楼下,要债的壮汉出来后,领头人走向树荫下的一辆豪车,敲了敲车窗,将支票交给里面的人,“事情已经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