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 章(2 / 2)渣了魔尊后我死遁了首页

唔,雪豹,兽丹,前人死了,他们上山找。

谢今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们要找的,不会是猫猫吧?

老祖宗心率加快了一秒,随后她很淡定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谢今爻觉得十分可笑,甚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他们要找的是雪豹,和我猫猫有什么关系。

谢今爻抱着花,加快了脚步,心想必须要在猫猫睡醒之前把花换掉。

*

苏不遮嗅到了陌生的气味。

他霍然睁开了眼睛。这几日由于和谢小羊相处,他感受到人的气息,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合理地做出攻击。

也就是这迟了半秒,那两个人已经踏进了山洞。

“在这里!”

那贪婪而让人厌恶的眼神让苏不遮后退弓起了脊背。

猛兽喉咙里滚动着低低的警告的声音。

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明明这几日他并没有在山麓地带频繁活动。

苏不遮脑海里掠过了两个可能。

第一个,这两个魔修是从之前死去的魔修那里得到的消息。第二个,有人告诉他们,他在哪里。

死去的魔修追踪了他半个月,身边并没有出现同伴。同时他们死得十分蹊跷。苏不遮很确定的一点只有,自己必须搬家了。

自己身在此处的消息可能已经被更多魔修知道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但如果是有人告诉了他们,那个人只有可能是......

此时,谢今爻慢吞吞抱着花进来了。

谢今爻蹲在了地上,谢今爻满怀欢喜,谢今爻把拿着小铲子哼哧哼哧地铲——把花埋了进去。

沉默的氛围之中,只有她单调重复的铲土声音。一铲子,两铲子.......

谢今爻松了口气。

“这下就看不出来了。”她拍拍手,站了起来。

苏不遮的所有怀疑,土崩瓦解。

傻羊没有那么聪明。

此时谢今爻才看见昏暗的岩洞里,三双眼睛注视着她。她下意识想到,自己不会又走到哪个魔兽的洞里了吧。

但是对上最里面那双熟悉的冷金色的眼睛,她迟疑了片刻,试探性地喊:“猫咪?”

苏不遮动了。

雪豹银白的身影如同暗夜里一道电光,谢今爻只看见它扑向自己,随后她便被衔在了嘴里。

雪豹身影如箭,穿梭在无边无际的雪海荒原之中。

谢今爻颠颠簸簸,左右摇摆,吃了满嘴的风雪。随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被塞进了她的怀里。

谢今爻可怜无助又弱小地把猫咪的尾巴抱住。

雪豹的习性,在林海雪原奔跑之际,大多数雪豹会衔着自己的尾巴前行,以免吸入过多的冷气风雪。

那两个魔修后知后觉地从洞里追出来,对着那灵动的身影射出几箭,也不知中没中。

“跑了!”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只雪豹戒心很重,警惕性极强,想必很快就会搬家,再找到,就是难事了。

他们望着早已看不见人影的茫茫雪原。

“刚刚,好像看见了个姑娘?”另外一人谨慎开口。

二人目光落在了门口那朵无辜的大脸盘子花上。

*

苏不遮带着谢今爻去了更高的山上。

等到苏不遮松口,谢今爻一屁股坐在地上,无辜抬眼看他。

少年化作人形。

长久的奔跑让他微微出汗,呼吸急促。

谢今爻望着他潮红的脸,忽然觉得猫咪精灵看上去没有那么冷冷淡淡,圣洁遥远了。反而,看上去多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谢今爻沉思片刻,心想,是多了点什么呢?

少年的声音因负重奔跑而格外低沉沙哑,翡翠色眼眸注视着她,极具压迫感:“你去了哪里?”

谢今爻猛然心虚,低头抠手指。

少年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应答。

谢今爻抠指甲里的泥巴。

忽的,谢今爻听见一声喘息,她抬头,错愕地看清楚了冷青色光照下,他因为疼痛微微眯起的眸子。

那翡翠碧的眼眸方才的压迫,化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脆弱和濒临破碎的美感。

“猫咪?”谢今爻下意识想摸猫爪子,摸到少年青筋暴起的手背。

她莫名心里突突一跳。

他银白的发丝沾染了雪,此刻雪化,氤湿的发丝垂下,缀在潮红的,同样湿润的面颊旁。

他反手握住了谢今爻温暖的手,以谢今爻从未经历过的力道,几乎把她的手指全部包裹了进去。

谢今爻呆呆地望着他痛苦的神情,吞了一口口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眉间滴落的汗水上,那一滴汗水灵巧地滑落到他雪白的微微颤动的眼睫上。然后顺着蔷薇一般的面颊,落到了下颌,再是一滴——落到了谢今爻另一只手食指上。

他咬着唇,那唇瓣比湿润的花瓣还要鲜艳上几分,三道牙印,并不难看,也不狰狞,只是让人觉得很热——会让谢今爻想起,花绽放时,现出的那一点粉色的蕊。

少年湿漉漉的眼睫一颤。

那翡翠色的眸子如同一片湖泊,平静无波清稚内敛,谢今爻望他,被那睫羽的阴影摄进眼波里。

湖泊底下,潜藏着的近乎暴烈的东西被克制收敛地锁好。

苏不遮想起自己抓住的是她的手。

随后他强忍着脊背上的疼痛,松开了她的手——他怕他的力气太大,会捏碎她的手骨。

乍一松手,浑身卸去力气,谢今爻肩头一沉。

她后知后觉侧脸望去。

少年伏在她肩头,纤细耸起的蝴蝶骨伴随呼吸起伏,如同折翼的精灵,但更像是未出鞘的薄刃。她背靠岩洞洞壁。苏不遮怕把她压扁了,甚至还是用双臂撑在洞壁上,他一用力,伤口裂得更开。

谢今爻看见了他从尾椎延伸到到线条凌厉的肩胛骨的血痕,感受到连他的指尖都是紧绷的——淋漓汗水下那贯穿脊背的伤痕。

虽不是致命,却将旧伤一同崩开了。

晦暗的洞穴里,她只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

他牙关紧咬。

“谢小羊,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