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昔一顿,跪了下来。如此不必她说什么,祁长乐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她问道:“那前几天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奴婢有罪,擅自欺瞒。一是因为当时主子与王答应交往泛泛,奴婢一时间也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主子,二则是因为”
她顿了顿,补充道:“以往应妃所为,皆是针对位份比较高的入宫新人,但这次他却没有行动,奴婢便以为应妃偃旗息鼓,暂时观望,却不曾想他反倒对王答应出手了。”
后来眼见祁长乐对王曦怡态度好了不少,且当时王曦怡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素昔犹豫之间便也没有多嘴。
是她原本沉默惯了,以至于现在到了婕妤主子身边,还没能改掉这个习惯。
祁长乐沉默着闭了闭眼,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之后,她只轻声的说:“不,不怪你。”
素昔只是没有来得及跟她说这件事而已,就算她要怪罪,也不可能真的把责任丢给素昔。
更何况,罪魁祸首应当是应妃才对。毕竟是他在欺负王曦怡。
想到这里,祁长乐忽的睁开了眸子,眼底一片沉谙。
可应妃真的是那个罪魁祸首吗。
祁长乐眼底情绪莫测,带着一种茫然。
如果应授成没有入宫,如果应授成没有“被迫”想到这样的一个主意,如果他的这个主意刚想出来就被否定的话
她一时间默然在原处,不敢再想下去了。
因为祁长乐此刻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若是没有钟离御,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祁长乐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心底一片翻滚。
她沉默着吐出了一口气,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去准备一下,我去看看王曦怡。”
素昔起了身,而后下去了。
只留祁长乐一个人在原地。
她睁着眼看着前方,眼底却有些失神,因为此刻祁长乐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该如何,甚至她都想不明白,此刻自己心底这种,既像是难受,又有点沉闷刺痛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祁长乐伸出手,轻轻放在胸口处,脸上带着一种纯真的茫然。
她该做什么,她在想什么。
明明昨天才做过最亲密的事,明明有那么一瞬间,祁长乐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和钟离御维持着这样既有温情,却又带着虚假的关系。
可这一刻,温情全部都不见了。
那些表面的平和被这样的事情打破了,祁长乐再一次不得不目睹到钟离御的“残忍”。
她忽然有一种,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动摇很可笑也很可怕的感觉。
她是不要命了吗?居然自大到觉得,仅仅是一段时间的宠爱,就让她觉得自己能够在女君身边一直无碍,甚至还企图一步步拿回主导地位,引导钟离御。
可是她哪里来的资格,只要钟离御翻脸,她就什么也不是。
现在的她,和应授成又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一个是当着戏子站在台上取悦钟离御,一个是真实演着戏拉着钟离御一起上台罢了。
等到对方什么时候腻了,什么时候想下台了,那她
祁长乐闭了闭眸子,吸了口气。
她还是要想办法的。无论是去想后路,还是在仍然受宠的这段时间内为自己铺好后路,她总要有所打算的。
祁长乐就这样闭眼沉凝了许久,等到再睁开眼时,她已经摒弃了眼底那多余的愁绪,以及那不该来的柔情。
现在的祁长乐再度将自己的状态调回到最初入宫之时。
是她忘记了,自己入宫不是来玩,更不是为了想要和谁亲近而来的。
她是不得不来。
与此同时,也是抱着博利与报复的心态而来的。
片刻之后,她已经平静了下来,眼底情绪恢复往常。
祁长乐跟着素昔一起来到宜春宫王曦怡住的偏殿。
在得知祁长乐到来时,王曦怡连忙迎了出来,她眼底带着毫不掺假的笑意,“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平日里都是王曦怡主动去找祁长乐,对方却从未主动与她往来过。这次祁长乐探访,她显得十分开心,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祁长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她的状态,见她一切还好,并没有比之前差,便有些微的放心。
她道:“闲来无事,便来你这边看一看。”
王曦怡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而后连忙带着祁长乐进屋子里坐。她忙吩咐下人去取些零嘴甜点来,而后又搀着祁长乐坐下。
祁长乐顺着她,坐下与王曦怡说了会话后,不着痕迹瞥了眼旁边的宫人,然后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王曦怡很明显的愣了下,但她立刻点头,“可以啊,当然方便。”
随后,王曦怡将宫人暂时赶了出去。
等到室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时,王曦怡这才问道:“姐姐,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跟我说吗?”
祁长乐轻微拧眉,难得带了些犹豫。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提起这件事,才能不伤到王曦怡的面子,毕竟上次面对她表露出的关心,对方也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祁长乐不确定王曦怡是因为好面子不想说,还是因为怕麻烦到她,所以才不说。
停顿了片刻后,祁长乐问道:“你当我是朋友吗?”
似乎没有料到祁长乐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王曦怡很明显的愣了愣,而后她弯起唇角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是当然的!而且,我不止拿长乐姐姐当朋友而已,我既然喊了你一声姐姐,那就说明我是真心拿你当姐姐的。”
祁长乐心底松了松,轻声道:“嗯。”
事实上不止王曦怡对她释放出了善意,祁长乐既然主动开口要帮对方,那就说明她也接受了对方的善意。
虽然祁长乐不可能对他人掏心掏肺,但若只是帮助朋友的程度,那她也会帮忙的。
于是她便道:“我的确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
王曦怡连忙坐好等待着。
祁长乐抬起眸看向她:“是我的疏忽,忽略了你的情况,所以打听清楚这件事情之后,我便过来了,因为我想要尽一份我自己的力量,如果你需要的话,不要客气也无需忌讳,只管跟我说就是。”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应妃的事情,我已经从素昔那边了解清楚了。”
听到祁长乐提到应妃,王曦怡眸子赫然睁大,瞳孔骤缩,脸颊也苍白了一分。
“姐姐你”
看到她如此惊恐的模样,祁长乐忍不住微微皱眉。
应妃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祁长乐带着真挚的神情看向王曦怡:“我提到这件事并不是为了戳你的痛楚,也不是看你的笑话,而是真的想要帮你。”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好面子还是不想连累到我,所以一直以来什么都没说,但是”
祁长乐眼睫轻颤,声音虽然轻了下来,却带着难得的真挚。
“你是我的,第一个友人,所以我想要帮助你,用我的力量来帮你。”
听到祁长乐的肺腑之言,王曦怡也逐渐平静下来。
她吸了口气,抿唇道:“我没有不相信姐姐的,但是这件事太过复杂,所以当初姐姐询问我时,我才三缄其口。”
祁长乐蹙眉:“是因为应妃身世的缘故?所以你不敢声张吗。”
王曦怡张了张唇,沉默片刻后道:“也有一半的缘故吧。”
祁长乐垂眸思索了片刻,“的确,他是郡王之子,是有些麻烦,但是,就算是郡王又如何呢,总归陛下是最尊贵的。”
“所以,如若不然,还有陛下帮忙。”
王曦怡顿了顿,忍不住道:“可是若是之前还好,但、但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决计不能告诉陛下!”
祁长乐动作顿住,拧了拧眉,开始觉得她和王曦怡所指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
她沉默片刻,而后直言问道:“你所烦忧之事,可是应妃的欺辱?”
谁料王曦怡很明显的一愣:“不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亲亲!!!没有脖子以下!!求生欲很强的球放过!
我码字的时候在打分隔条,试图将一些“明明我写的就是个简单亲亲但是就会判定我不通过”的词语隔一下,但是我发现敏感点太多了,我觉得这个像,那个也像。
好家伙打完分隔条之后反而看着比没打的时候s了
算了随缘吧,小美是个傻的,我不该和傻的计较。
你们夸我会卡文,不,但其实我一点都不会卡哭哭像这种只是正常的卡文,像什么亲嘴前啊前啊表白前啊,这种很常见的r所以不是我会卡
还有说我卡丁车哈哈哈笑死
还有不是上章怎么出现了完结撒花的评论???嗯???
我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忽然虎躯一震,病中垂死惊坐起,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怎么肥四,我上章像是完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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