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他身旁那兽兵拽拽他:“你忘记这是那位保护的人?”
兽兵一激灵,看蔚崇的眼神忌惮了几分:“行。”
“诶,蔚哥。”陶苏着急的叫了他一声,想跟上去又挂念着祁沛。
颇有幽怨道:“偶像!”
看看你,都把蔚哥气走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在表面上说,他以为偶像和蔚哥关系很好呢,没想到也是表面的。
他掰着手指头,这下子也犯了难。
一边是崇拜多年的偶像,一边是温柔可人的蔚哥,他到底选择谁啊?
虽然他觉得蔚哥说得没错,偶像那样子做完全是冒险,但是偶像也说了不用管他,让他们先走。
是那群人担心偶像,重新返回战场才被抓的。
蔚哥是出于好意觉得因为一个已经死亡的人不值得去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偶像也没有错啊。
坦尔将军是光明的代表,是众人心中的神!没有坦尔将军就不会有今日的坦尔星球。
那个兽将侮辱坦尔将军本来就该死。
蔚哥没错,偶像也没有错,只能说俩人所站的思想角度不同,并且还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思考!
真的是苦恼啊,这俩人现在搞这么一出干什么?!!
在他纠结的时候,蔚崇已经走出了目光所能及的视线范围外。
……
刚拐过弯,蔚崇捂着自己的脖子,身子犹如一趴软泥“啪嗒”摔落在地面。
他手指紧紧的拽着自己衣服,另一只手捂着嘴,咳嗽声不断从他指缝中溢出。
他拼命的压抑着咳嗽声,像是一个油尽灯苦的百岁老人一样腐朽。
旁边两个兽兵见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管他呢,坦尔星的人死不足惜。”
蔚崇感觉胸腔内就像是被一块大钟压着让他无法喘气,整个人像一条脱离水源的鱼儿一样不断的起伏。
一股血腥味蔓延,两个兽兵一愣。
蔚崇将嘴角的鲜血抹去,几个深呼吸站起身来:“走吧。”
祁沛那小兔崽子,是真想弄死他啊!
他都说了他身体不好,不久前那场实验室里面的爆炸所留下来的伤都还没有彻底恢复,就又让他旧伤添新伤。
之前的地下室已经满了,他又不想和他们待在同一个牢笼里,只得给他开一个包间。
他一个人也自在。
起码不会有傻逼来气自己,他是真的无语了奥!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明哲保身,年轻气盛!
这想着被祁沛掐的脖子又开始疼了。
门被推开,一个人进来,蔚崇收起自己龇牙咧嘴的样子,脸上挂着笑容:“小兽兵,哥哥真开心你还能来看望我。”
来人正是被他捏耳朵还挟持了…不,主动配合挟持的兽兵,没想到他实力那么强。
竟然能和祁沛实力不相上下。
怀野走到他身旁单膝跪地,眸子望着他脖子上的掌印,手抬起抚摸着他脖子:“谁干的?”
蔚崇躲开他的手:“小兽兵你可知道,我是你敌人。”
怀野轻笑:“你这么弱,你还不配。”
蔚崇:“……”
怎么滴了?
和祁沛那兔崽子一母同胞啊?
这话嘲讽的都一模一样。
“不过…”怀野附下身,把头埋进他颈部,鼻子轻轻的嗅着:“你身上有股我十分熟悉的味道。”
“可能…是野兽的味道?”
怀野:“??”
目光微微闪烁着不解。
“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怀野:“……”
他挨着蔚崇坐下来:“我不会杀你。”
他说得是不会,没有说暂时。
蔚崇满头问号:“为什么?”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就因为这点?”
怀野点头:“嗯,这一点比我生命都重要!但是我只留你,这废弃星球上的所有坦尔星人必须死。”
这也就提前断了蔚崇的求情之路。
蔚崇也自然不会为他们求情,他与他们没有关系。
“然后…”他十分平淡,好像就是在诉说着今天吃了什么饭。
“终有一天,我会踏平坦尔星。”
蔚崇淡淡笑着:“坦尔星它很容易让其它星球的人轻视,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存在。”
怀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一年不行我用十年,十年不过还有百年,我们兽星人一向寿命长。”
这番言辞就让蔚崇十分感兴趣了:“你为什么这么恨坦尔星呢?”
“不告你。”
蔚崇:“……”还挺任性。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也是坦尔星人。”
“你叫什么名字?”
蔚崇虽然感觉这问题很是冲突,但还是回答了:“蔚崇,怎么了?”
“我想把你带回兽星,带回我家。”
蔚崇就感觉很莫名其妙:“你疯了?我和你又不认识。”
“但是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就因为一个味道?
这群人是不是都疯了?前有他们为了一句激言失去逃跑的机会,后者为了一个熟悉的味道就要把他带回家?
没一个正常人!
“可是我不是兽星人,兽主是不会同意的。”
怀野抬头想摸他的头,刚碰触到一根墨发时落下,仿佛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虽然你与他长得不一样,但身上气味简直是一样,在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前,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干什么。”
他再次抬手,拇指摸着蔚崇的唇瓣。
蔚崇想躲过去被他钳制住下巴动弹不得。
“请自重。”
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毛病?
怀野拿出一个装满了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拔掉针帽轻推出几滴液体。
蔚崇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忙挣扎:“你干想干什么?松开我!”
“乖乖的,别逼我动粗,我不想伤你。”
蔚崇咬紧牙关,手握成拳,想到了什么,手松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怀野。”
心怀善意,野性难驯。
怀野想起这个名字脸上出现温柔:“心怀善意,野性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