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微妙起来,两人都没再说话,距离也不知不觉拉开了些。
酒店中的一众人:哇!
谁知道居然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导演摸着下巴心里琢磨,他总觉得这小子对小姑娘有点不一样。
真是个驴脑袋,就这嘴多会儿能找到女朋友?就算小姑娘对他有意思也得被气跑了。
他和顾家父母熟,也算自小看这小子长大,以前挺乖一娃,初中去美国读书,每年回来性格变点,十多年过去,就变成这破性格了
老顾家本来不觉得咋,毕竟他们家世够硬,儿子想吊点,随他便,也无所谓。反正大儿子是个乖的,后继有人了。小儿子活的随心就成,由他浪。
结果,由着由着就发现管不了了,最坑的是还多了张叼嘴。
以前老顾家经常跟他念叨,以后两个儿子找媳妇一定要把关,必须得选个好的,看那谁谁家,取了个媳妇跟抬了尊大佛回来似的。到现在,眼看着这小子已经步入25岁,还是一条光棍,老顾家变了,开始念叨:你说他谈个恋爱啊!老大不小了,还真就一个人一辈子?
我俩现在心脏都强大了,别说他抬尊大佛回来,他就是抬尊男佛回来也成啊!
导演盯着黑屏的屏幕微微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人老了也得学会强大自己的心脏,就像他,他家闺女不就给她领了个仙女儿回来?
“宝啊,人呐,活着就要知足常乐!要开心要、要阳光!要、要”
“洗白白!”
醉醺醺的女声和男声传入阮棉耳中,“莲莲姐?”
她惊喜,“他们也在这里!”
顾翡夜还是不紧不慢,保持匀速前进。
阮棉无奈,“咱们快一点呀。”
“嗯。”
然而,依旧是匀速前进。
阮棉都想拖着他走了,无奈只能慢慢悠悠跟着。作为一个路痴,独自走在迷宫里,那一定是场灾难。
“莲莲姐,我们也在这里。”阮棉怕追捕的人听到,压着声音喊。
喊了三次,压根没人理她。
他们俩只能听着醉醺醺的声音在那讲人生大道理。
绕来绕去,怎么都找不到那两人的位置,明明近在咫尺,绕过去就是不对。阮棉开始烦躁的时候,走过转角,一男一女坐在盘腿坐在一张野餐布上,拿着易拉罐在喝酒,此刻布上已经多了一堆易拉罐,上面花生米鸭爪摆了个全。
在旁边摄影的大哥见他们,微笑示意了下。
酒店的导演和工作人员们也感动终于能拍到了。
见到阮棉,向白莲迷茫的抬起头,“诶,怎么有点眼熟?”
巴宝半耷拉着眼皮跟着抬头,“哦,这不是,软”
阮棉期待的盯着他。
巴宝:“软软羊羊嘛!”
阮棉:“?”
什么东东?
向白莲:“噢,软羊羊啊,那个是?”向白莲举着易拉罐指向顾翡夜。
巴宝眯着眼睛瞧了瞧,“不知道。”
“应该是放羊的吧。”
放羊的顾翡夜:“”
阮羊羊阮棉生气了,为什么他是放羊的,她就变成羊了?不公平!要放也是她放!
阮棉抓着向白莲肩膀摇晃:“莲莲姐你清醒一点,你看我,我是阮棉!棉花糖的棉!”
向白莲被她晃的更晕了,傻呵呵的笑,“软糖糖,你别摇我,好晕”
“我跟你讲啊,我们要知足常乐,嗝。”一口酒气呛得阮棉撇过头。
“嗝,要自信!要要、要”
巴宝:“洗白白!”
阮棉:“”
她看向顾翡夜,“他们怎么醉成这样啊?”跟个傻子似的
“上次都没醉成这样。”
顾翡夜蹲下捡起易拉罐看了看,“酒精浓度:312。”
阮棉不了解,“这很高吗?”
“上次喝的大概10。”
向白莲扒拉阮棉,“让、让开,我是祖传的向日葵!我要、要”
这两个要一出,阮棉一屏,果然,下一秒巴宝再度乐呵呵的接上,“洗白白”!
阮棉扶额,天呐,蠢死了。
她看向顾翡夜,“他们怎么喝这么多啊?还在这里喝,这播出去太”
摄影师微笑:“因为他们打算让导演减掉。”
酒店里的导演:哦呵呵呵,我是那种说剪就剪的人吗?
向白莲还在扮向日葵,阮棉和顾翡夜坐下,刚好饿了。
阮棉特别自然的戴上一次性手套,捏起一只鸡爪,“这里有好多吃的呀,咱们今天晚上要不就呆在这里吧?”
顾翡夜剥开一块巧克力,“我问问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