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饭阮棉都吃得很恍惚。她妈妈和傅叔叔都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吃完饭,傅休送她回去。到了她家公寓楼前车停下。
傅休嘱咐:“棉棉,回去好好休息。”
“嗯。”阮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开门下车。
傅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扯了扯唇角,开车扬长而去。
阮棉回到家里本来预计拍视频也没了心情。她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心里乱糟糟的。
看林恩的反应,他应该是知道那件事了吧。她都难以想象那会有多大的冲击。
她心里愧疚,怎么就那么巧呢?她当时拿那个居然也塞给他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
她是给来了个双重暴击,天呐
过了这么久刻意忽视下她其实已经渐渐淡忘了当时采用了小丑的创意是让她最不舒服的除此之外安慰自己就是看了个恐怖纪录片。王李村她还从骷髅旁边拿珠宝呢比起来也没差多少都是死人。
但林恩这事,她真的很愧疚。
在家里呆坐了一个小时,阮棉看了时间才三点半,她深吸了口气,起身拿着车钥匙下楼。
开着她的车再度来到上午刚来过的疗养酒店。
阮棉心下忐忑,到门口她按了门铃。其实密码她也记得但闯进去太不好了。
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幢别墅中,三楼某个房间里放置着一个大屏幕,频幕连通的正是林恩所在的别墅所有房间以及别墅前面的小花园。
身穿天蓝色衬衫,戴着副银丝边框的男人挥手,让本来在里面的两个工作人员出去。
待门关上,天蓝衬衫男人扫向身穿黑衬衫的男人,他不客气道骂道:“傅休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老子好不容易给治好了点,你带你妹去干嘛?你这是想给他俩来个双重刺激?”
天蓝色衬衣男人骂着手撑在桌面上将客厅的画面放大,声音也外放。“我真就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傅休也没生气,琥珀色的双眸盯着屏幕里的女孩,“她果然去了。”
“你说,她怎么能一直保持善良?”
卓应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气也消了。
他叹了口气,“老傅,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纠结什么,你这样太病态了。”
“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因为这些年的关注喜欢上她了,不管怎样,你这次做的过了。她现在有正常的生活了,你别再插手了。”
傅休盯着屏幕半晌道:“我知道。”
别墅中,阮棉和林恩在沙发上侧对着坐下。
阮棉不自在的看着林恩,心情复杂,又愧疚又同情。
她试探着问:“你知道了什么吗?”
林恩没想到她会过来,看上午她的态度应该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分明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里。
他没否认,轻点了一下头。
果然,阮棉心里发沉,真诚的道歉:“林恩,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那件事,我非常抱歉”
林恩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说真的,当时还是给他阴影了。但出去后慢慢也没事了,没想到后来意外得知了
他摇摇头,脸色依旧脆弱苍白,“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其实不怪你,毕竟当时你不知道,谁都没想到,是我倒霉。”
林恩一度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从小到大都运气差到底。
阮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迟疑了一会儿问:“你现在还好吗?”
林恩轻轻微笑,眼睫垂落,苍白的像是要陨落的天使,他轻声开口:“常做噩梦,精神有点衰弱。”
他歪头,“还有抑郁。”
阮棉心惊,从他的脸上,她竟然看到一丝生无可恋的意味。
林恩笑笑,“没事,我很感谢你来。放心,我不会轻生,我一直在试图治愈。”
噩梦只是他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催化剂,所有的一切叠加起来让他崩溃。
阮棉松了口气,心里堵的慌,沉的像是坠了块石头。
也许是太久没和人交流了,也许是她有点特殊,林恩意外的想聊几句,“抑郁不是因为这次的原因,很早之前就有了,我一直在忽视。这只是催化剂吧,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
他声音轻的像是在呢喃,“从出生起就很倒霉。”
阮棉忍不住开解,“你不要这样想呀,很多人更倒霉呢,你看你长的挺好,又高又瘦没有残疾,家庭应该也不错,比很多人好很多了。”
“我爸爸一直教我要积极乐观,悲观的想事情会更糟糕,像墨菲定律一样。”
“可别人总比我幸运,做什么事我都是运气最差那个”林恩以前也试图乐观自我安慰,然而他好像倒霉蛋转世,以致心态严重失衡。
话匣子打开,林恩满腹委屈:“就像朋友们一起出去,出了车祸,那一定是我受伤,或者我伤的最重,老师抽查作业,一定是我被抽,临时检查,我没做那天一定来太多了,我好像头上挂了金色标牌,特大字体写着倒霉蛋。”
这种事情好像听起来没什么,但永远都是这样,令人绝望,就像这次,他依旧是全场最顶尖的倒霉蛋。
阮棉听的咂舌,这
“要不做个风水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