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和锦幽又转了几圈,看了看四周,发现再没遗漏的地方,二人就去到约定的地点与他们集合。
他们到那后,没想到他们早就在那等着了,他们二人反而是最后面来的。
陈仁和看他们来了就说:“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说说你们看到的情况吧。”
沈以归率先说道:“我和简易发现村子里大多没有小孩子,好像多半是少年人和十几岁的小姑娘,另外他们好像很不欢迎外人。”
他眸色深沉,似是思索。
徐年听他说完也跟着说道:“对,我在村东头那边遇到了一个老婆婆,她好像很害怕外来人的到来,看到我们都是急急忙忙的关上了门。”
“她倒也没有到处给人传消息,让人警惕有外来人来访。只是一个人在屋里待着,哪里也不去。就像是除了基本的生活需要,他们都不出门一样。”
她说了很多,且都说到了点子上。
陈仁和微微点头,又问谢长安他们:“你们呢,又发现什么了吗?”
谢长安沉吟片刻后道:“我们遇到了一个小姑娘,那姑娘面色青白,身体很孱弱,而且她还是个瞎子,但是莫名让人感觉到她其实是看得到的。”
“对了,还有一点,就是她身上有来自西域香料抹上才会发出的香味。”
“西域?”谢长安这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他们这个国家位于中原地带,和西域相距甚远,在这个小村落里怎么会有西域来的香料,就算有,也不应该出现在这才对。
“你看清那小姑娘穿的是什么吗?”沈以归问。
谢长安回想一下,一分不差的描述给他们听:“她穿的是是无袖长裙,在腰部……系着一些铃铛,走路时叮铃铃的响,身姿妖娆,妩媚,并且还戴着脚链。”
陈仁和听后确认道道:“这的确是西域女子的装束没错了,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西域人,会不会是假装西域女子的风尘之人?”
是啊,能这么穿的又不只是西域之人,有一些风尘女子为了迎合某些公子哥的喜好,也喜欢那么穿。
“陈叔,我有一个猜测,我发现那女子身子很虚,因为脚步虚浮无力而且说话带有喘息声,我怀疑她是某个人的禁脔。”谢长安凝重着神色。
因为他说的太过认真,没有注意到徐年的眼神,徐年开始用一种很平常的眼神看待他,她感觉得到谢长安总算是放下了,可是她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神展开?
其实这只不过是大灰狼的缓兵之计罢了,没看到,现在不是起作用了。
可谢长安就不知道徐年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禁脔?”陈仁和和沈以归齐齐皱眉道。
“能在京师附近养禁脔的的人在朝堂中也找不出几个呀。”徐年微微蹙眉道。
她很讨厌禁脔这个词。就感觉是非人道的东西。
豢养禁脔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虽然这东西是拿不上台面来讲的,可总有那么几个人就好这一口,而且一般都会偷偷养在家里,而不会……放在外面啊。
何况京师那么大,朝廷也总会派兵来巡视周边地区,加上城门下钥时辰向来很准,除非有急事,拿着某些令牌才能出城门。
不然,他养在外面的意义是什么呢?
除非这个人能枉顾朝廷律令,并且有滔天权势,才能在外面堂而皇之的养一个禁脔。随时随地能出来,这样看来,这人选也只有可能是京师里面的那么几个人。
可是这也只是他们的猜测,那女子是不是禁脔还真的难讲。
“大人,火羊村最近发生的案底我都拿来了,你看看。”王二从城里快马加鞭的赶来就是为了送这么一个小簿子,这上面记载了火羊村几年甚至几十年发生的重大事件。
陈仁和拿过来细细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和顺一年,柳家起火,烧了临近的十间屋子,和顺四年,有人跳井身亡……”自动的略过了以前的纪年。
谢长安也凑过来看,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陈仁和道:“你有没有发现近五年火羊村没有任何案底记录,就好像一件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沈以归淡淡道:“会不会是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发生?”
“你忘了在府衙待着养伤的那个人了?他可是瞒了好多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还隐瞒了些什么。”
谢长安最喜欢下的就是沈以归的面子,可后者是个木头疙瘩,没有什么情感,冷冷清清的,混不在意,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