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饿晕了,赶紧带下去好好让大夫给他看看,没想到他那么弱不禁风。”谢长安毒舌道。
苍梧瞥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想把人给搬走,正好与刚进来的徐年迎头撞上。
徐年一看苍梧怀里的人是沈以归。
怎么还晕了一个。
她心情更是急切了。
“苍梧,你家主子怎么了?”她面露担忧。
苍梧停了一瞬,淡淡道:“晕了。”
然后就带着沈以归离开了这冰冷的地窖。
当真是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那边的谢长安见徐年也来了,眼睛都亮了,看着又和平时一样有了几分活力。
“简易,我在这,我在这!”他呼喊道。
刚被锦幽松了绑的他,猛的往下一跳,也差点倒在地上。
“爷,你别乱动啊,你这也是太饿了就会头晕眼花,等会你也想被我抱着走吗?”锦幽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他才不会那么娘娘腔呢。
谢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顺势倒在了锦幽的怀里。
“啊,我的头好晕,怎么办,我会不会死掉。”
徐年看着他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又要“死”了。
明显就是装的。
她嘴角一抽,不再管他,转身就走了。
谢长安还在锦幽怀里闭着眼睛,叫着难受,然后用余光一看,徐年人不在了。
他脸一沉,就把锦幽给推开了。
锦幽摸着他的大脑袋,真的是莫名其妙。
“爷,你干嘛呢。”
他嘟着嘴,好像是委屈了。
要用他的时候就随便“乱”用,不用他了就说扔就扔。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干什么,没干什么,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我都要被饿死了,快扶我出去!”谢长安不耐烦的说。
徐年怎么就没看他呢,他也是个病患呀!
锦幽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眼里略微含了一点幽怨。
刚刚是谁把我一把给推开了,现在又想起我了?
没有人权!我也是个有脾气的。
不要!
“扶我啊!”谢长安脾气是愈发暴躁了。
锦幽嘴一撇:“来了来了。”
然后就扶着他。
刚刚是谁在心里说不要的?
唉……
“他这是饿及乏力,而及出了许多虚汗,寒气侵体,导致了他的发热。只需要开几贴药,喝了就好了。”
刘大夫拿着狼毫笔写着药方,顺便叮嘱道:“他还不宜吃饭食,先喂些流食,然后逐餐递增,不然身子更受不住。”
苍梧冷着脸点头。
沈以归的额头上被放了一方帕子,他不安的眨着眼睛,就是没有醒来。
“大夫,我家爷什么时候能醒?”苍梧问道。
刘大夫微微一笑:“他这是太累了,让他休息一晚上,明日他自然会醒。”他摸着自己的胡子,煞有其事的说。
“好了,你记得给他喂点东西,再喂药。”他把方子递给苍梧,就提起药箱准备走了。
他刚出房门,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来人气喘吁吁,一脸着急:“刘大夫,你先别走,我家世子爷肚子不舒服,麻烦你去看看吧。”
刘大夫微微叹气:“你家爷是不是吃了饭食还有肉食?”
他大概也清楚他们应该是一起出事的,所以……
锦幽如拨浪鼓一样的点头:“是啊,大夫,怎么办,是不是这些东西一起吃有毒啊。”
这大夫神了,病人都没有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叫他少吃点这些东西,就没事了。”
“没毒。”刘大夫眼角直抽。
锦幽点头道了一声谢,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刘大夫头是摇了又摇,气是叹了又叹。
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呢?
搞得刘大人也很无奈。
徐年踏入沈以归待着的房内。
房内没有人,一派安静。
她就在床前这么盯着他,好像是在诧异他为什么能变得那么脆弱,明明他不应该变成这副模样的。
平日里的他真的是无所不能的样子。
沈以归脸色发白,嘴唇也是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徐年又凑近了一点,都快凑到他眼睛上了。
这个姿势看着就很暧昧……
沈以归这个时候好像有预感一般。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先是疑惑徐年怎么离他那么近。
然后又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徐年。
徐年凤眸眨了眨,不是说要睡一天,怎么这就醒了?
意识到现在的动作以后,她立马离他远了些。
顺便干咳了两声。
他扶着额头,把那方帕子拿了下来,就撑着床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