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干咳两声,他们俩这才注意到她。
谢长安在看到徐年后,他的眼睛立马就变的清亮起来。
就好像是看到了他眼里的白月光,他胸前的朱砂痣。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见到你,然后心里立马就变得很欢喜吧?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等了好久呢。”
谢长安眨了眨他的星目,委屈巴巴的看着徐年,然后又配着他一脸的“鬼画符”。
让看着他的徐年不禁失笑。
她捂住嘴巴浅笑嫣然。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美人一笑,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是输了多少局才被画成这幅鬼样子?”徐年眉眼弯弯。
谢长安用幽怨的小眼神瞥了沈以归一下。
“还不是他,又不让着我,还乱画,画的肯定丑死了!”
他告着子虚乌有的状。
说着大手就往脸上摸去,揉了两下,那墨水散开,更是糊了他一脸,黑不溜秋的,像个……玩了泥巴的“二傻子”。
他低头,然后看到自己的手上也被弄得全是墨水,更是哭丧着一张脸,精致的五官都挤到一起了。
沈以归见他又“恶人先告状”,就慢慢起身,衣袍随着起身时带出的风,翻飞而动,婉若游龙,翩若惊鸿,随即走着站到了谢长安旁边。
他比谢长安要高几分,所以当他站在谢长安旁边时,谢长安就显得“娇小”了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徐年看到这一幕,她的心里是万分激动的,她怎么感觉到了一丝……
咳咳,没有,没有。
徐年嘴角抽动个不停,好像是开心的不得了了。
“你这算什么,被人打了找母亲吗?”
沈以归眉间盛雪,目光寒凉。
但是他的眼底又含着几分戏谑。
其嘴角轻勾,邪魅与清冷集于一身,这两种矛盾碰撞到一起,给人一种奇妙的感受。
“你别忘了,我最开始让了你三颗子!”谢长安不服气的说道,他的鼻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沈以归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方手帕,用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然后就往谢长安的脸上呼去,一来一回的搓着谢长安的脸。
气力之大,引人注目。
“不是嫌弃我画的脏吗,画的难看么,你躲什么躲。”沈以归轻笑。
谢长安一直在挣扎,可是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清,手就往外乱挥舞着。
他闷闷的说:“沈以归,你找死!”
因为下巴也被沈以归用手攥着,他说话都很艰难。
徐年是彻底在旁边石化了,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我应不应该回避一下?
她的小脚往旁边挪着,想远离阵地,这个时候陈仁和也到了。
“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你们还挺放松的。”陈仁和摸着不存在的胡子。
当他也看到沈以归和谢长安不知道在搞什么的这一幕时。
他的脸上先是露出了迷茫然后又到了了然,再然后就没有再然后了。
沈以归觉得擦的差不多了,就放开了对他的禁锢。
他把那帕子往后面一递,苍梧迅速接过,然后又是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谢长安的脸是擦干净了,但是感觉更奇怪了。
因为他的脸被擦的通红,也不知道是他难为情所以变红的,还是因为沈以归擦的太大力才会变得这样。
所以又红又黑。
“你干嘛呀!你不可以递给我,我自己擦吗。”
谢长安眼神闪躲,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主要是徐年还在这呢!
意思是他不在,也可以么?
不可以!!来自谢长安的怒吼。
沈以归淡淡道:“这不是怕你擦不干净吗,笨手笨脚的,什么事也做不好。”
徐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一直捂着嘴笑,他们俩真的是活宝,是她的快乐源泉了。
“好了,好了,别忘了你们来这的目的。”陈仁和端正神色,颇有那么一种朝堂上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话的味道了。
谢长安只好停止了对沈以归的“控诉”,往徐年站的地方挪了一挪,离沈以归站的地方远了几分。
沈以归用余光看到了他所有的小动作,不在意一般,端着是一派云淡风轻站在原处。
“这是我派出去的人传来的消息,你们可以先看一下。”陈仁和把一张纸条先递给了沈以归。
沈以归接过,低头看着纸条里的内容,其后他眉头紧锁,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一般。
等到徐年和沈以归都看完之后,他们中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就像是有一朵乌云笼罩在他们头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