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无聊。”季风吐了颗樱桃核,眼神转移到别处,突然瞧见酒柜上摆着的一坛别致的玻璃坛子。
坛子里的液体呈玫红色,鲜艳有光泽,一下子就吸引了季风的注意力。
季栀顺着他的目光,紧张地起身挡住他的去路:“停止你的想法,那是新酿制的新品,还没通过检验,不怕死你就偷来喝。”
当然,话是掺假了的。
是新品没错,检验早已经合格,只不过这是试了好几天才调出来的味道,仅此一坛,季栀还得留着当样品。
季风听见,识趣地打消了念头。
吕烟瞧着这几个人就头疼:“风儿想喝,你酒窖里多的是酒,开几坛子给他喝不行么?”
辛苦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大学没毕业就追星,每天东南西北地跑出去看演出,没几年却跟一个你她老七岁的男人在一起,带回家就说要结婚,结了婚却依旧不省事儿。
儿子散养,却养出一个满世界跑的散人,三年两头不着家,整日追求刺激,各种赛车比赛,一个比一个叛逆。
吕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怎么到她这里就教不会下一代了呢……
这让别的豪门世家怎么看他们季家。
季风一听,随之附和:“栀姐这是舍不得把酒拿出来?”
凉战起身,将季栀揽在自己身后,对着毫无规矩的季风笑道:“喝酒不开车。”
出门时他可是看到了,为首的第一台酷炫又拉风的改装车肯定是季风的,这小子爱车如命,是绝对不可能让手底下的人碰他的车。
“没事儿,今晚我在这住下了。”季风心血来潮,这酒窖里的果酒,他是喝定了。
“季风!像话么你!”季左见所有人都站着,也只好跟着站起,跟吕烟站到一块。
吕烟无可奈何,瞧着两个都是让人不省心的神兽,心拔凉的:“爱怎样怎样,老季,咱们走。”
本来以为凉家会跟他们一样迫切地想要个孙子,这才组了这个局,没想到反而让人看了笑话。
吕烟迈开腿,走了几步仍不死心地回头指着季栀的鼻子苛责道:“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咱们老季家的千金就没一个像你这样不知礼数,不要孩子,女人不生孩子要你有什么用?替夫家延续香火最后相夫教子是你的本分你知道不知道!这些话都是你外婆教给我的,我是你母亲我还会害你不成?”
季栀鼻翼微掀,差点忍不住脾气:“我既嫁给了阿战,就是凉家的人,你们季家吕家什么族规祖训我不稀罕,我不想当这个豪门千金,求您不要管了可好?”
季左看着俩人马上又要吵起来,颔首将俩人的距离拉开:“都别嚷嚷了,咱们回家。”
凉战伸手,同时将季栀护在身后,面前的是季栀的父母亲,他自然要看在这份上收住脾气:“还请岳母注意分寸,这话我都不爱听,况且栀栀是我的妻子,我们凉家不要求她遵守什么规矩。”
吕烟转身,愤愤地走在前头,季左在后边频频回头,指了指手机,示意季栀微信联系。
季风嘲笑:“你这个父亲对你好是好,但就是个怂包。”
“怂什么包?还有,你一个小孩子你喝什么酒!喝什么酒!”季栀讲着就要上手。
吕烟还在这时季栀拼命忍住揍他的冲动,现在他们走了,季栀忍无可忍直接将气撒在季风身上。
虽然和季风不熟,俩人也不合,偶尔还看不起他,但好歹是亲姐弟,血缘关系是摆在那的,季风再浪荡不羁,也是她弟弟。
季风瞪大了眼,拉扯过凉战挡在自己面前:“拜托!我都多大了,你叫谁小孩呢!有点常识好不好,我二十岁!”
使劲翻着白眼,季风嫌弃着,好歹他刚刚也算是帮过季栀讲话的,她就这样对待他?
凉战看着这个才见过两次面有些嚣张的小舅子,干笑着把季栀躁动的双手拉下来,随后拥进自己怀里,并与季风拉开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