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喋喋不休地批评了齐文曜整整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齐文曜心力交瘁。

无论他怎么辩解，齐老太太半个字都不信，满脑子只有他欺负程以晴的事实。

被接连轰炸后，齐文曜放弃了。

程以晴试过了礼服，回来之后，就看到齐文曜坐在沙发上，蔫蔫的，仿佛经历了什么磨难。

“齐奶奶。”她脸上时刻洋溢着灿烂的笑，上前几步坐在齐老太太身边，小心地瞥了齐文曜一眼：“文曜哥是累了吗？”

“别理他。”

齐老太太瞪了齐文曜一眼，亲昵地摩挲着程以晴的手：“怎么样？还喜欢吗？”

“非常喜欢。”程以晴用力点头，眉眼弯弯笑得格外讨喜。

“那就好。”齐老太太摩挲着程以晴的手，乐不可支。

抽空还要转头过来，瞪上齐文曜一眼。

齐文曜：“……”

已经不早了，齐老太太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程以晴扶着齐老太太进了卧室，帮她打了泡脚水，忙活了好一阵。

齐老太太是又感动又欢喜。

这么乖巧的孩子，要是自己的孙媳妇该多好？

都怪那个没用的孙子，于是坐在客厅喝水的齐文曜，再次打了两个喷嚏。

他这一天！

可真是太难了。

两家离得很近，几分钟的路程。

齐文曜完全没必要住在程家老宅，可当程以晴要离开时，他还是跟了上来。

“文曜哥。”程以晴眨巴着眼，无辜地望着他。

你干啥？

忽略了程以晴的心里话，齐文曜解释：“满足你的生日愿望。”

？？？

瞎许着玩的，倒也不必当真？

齐文曜向外的步子一顿，回头看她，墨色的眸中氤氲起了几分令人看不清意味的情绪：“还不走？”

“走！”

程以晴立刻乖巧懂事地跟了上去。

颇有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可怜模样。

惹得齐家老宅的女佣连声叹息，扭头就告诉了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被气得不轻，想着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齐文曜！

这么好的女娃都瞧不上，他还想上天不成？

“文曜哥，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程以晴试探地询问，双手绞动着衣襟，好看的眉眼中，只有对他无尽的担忧。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齐文曜侧头看她，眸中溢出几分危险。

“程以晴！”

“啊？”

程以晴瞪圆了眼，慌张地看着他。

狗男人已经很久没连名带姓地喊我了！

突然这么一喊，还怪吓人的！

你温柔点，我害怕！

齐文曜步步紧逼，直到把程以晴逼到墙角，他捏住程以晴的手腕，几乎要贴在她身上。

“你真的爱我吗？”

他如鹰般锐利的眸，死死地盯着程以晴，想要探寻一个答案。

“文曜哥，你在说什么？”程以晴想要挣脱，却被齐文曜紧紧地束缚着，她完全动弹不得。

“回答我！”

狗男人晚上受刺激了吗？

你弄疼我了！

再不松手我咬你了！

“文曜哥，我当然爱你，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