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很勇敢且忠心。”凌枫羽真心地感叹一句。
哪知。
“多谢你的夸奖,但是我们绝大多数人仅仅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抱团取暖。”
引领凌枫羽的弟子这么说道。
那名弟子解释着。
说长老们看着围杀的绝望,想解散天兰宗来换取门下弟子的存活。
可是呢,一开始他们是接受投降的弟子出去的,结果却是看到了那些出去的弟子被枭首插在了耻辱柱上。
投降是直接死,抵抗起码能够多残喘几天。
凌枫羽觉得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是要天兰宗断了根,而且对己方势力十分自信,否则也不会想到使用如此羞辱人的手段。当然了,这是凌枫羽自己的判断,而非的真实情况。
“你们长老很开明,只能说是外面那些人真心想让你们死了。”凌枫羽做出总结。
“是的,对于生命,人总是用自己最大的自私与聪明才智和欲望来考量,所以这种情况下现在的做法才是最好的,啊,这是我们的一个长老说的,就是现在带你去见的那个长老。”
那个弟子说出了这里的话语。
看得太多太彻了。
看来天兰宗也有着不错的人来领导着啊。
“穆长老,凌枫羽来拜山门了。”
拜拜山门?也对,外人来探访的确也叫拜山门。
“凌枫羽?快,进来入座。”
进来与入座本是两个词此时用在一起表明了一种态度,十分欢迎的态度。
入门。
只见一瘦长如枯木的老者盘坐在蒲团上,时而松弛时而紧致的皮肤形成了榕树的奇观,真如同一棵可以行走的树木。
“穆长老的青木长生功倒是入了门道啊。”凌枫羽眼神灼灼,看出了这个天兰宗姓穆的长老的功法是何等的存在。
“就是这破长生功,导致了朽者根本没有丝毫的战力去对敌啊。”穆长老如此感叹道。
每种功法都有擅长的点,不可能样样俱到,得到了更多的生机自然是少了很多的锋芒。这是绝大多数功法的结果,不可能完全的并行。
“能否说说是你们惹了外面的人,还是所外面的人故意找茬针对你们?”凌枫羽并未在这方面多做延生,知道了又怎样?又不是自己修习的功法武学,难道是知道了然后反过来嘲笑别人?
穆长老解释着。
其实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忽然有一天,有一个守山弟子捏碎了警钟玉石,有弟子结队下山观察,却是只有极少数弟子拖着伤体回来报告情况,对面根本没说是哪方势力,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这势力是楼家之下的一个宗门。
也就是说多了这么大的地方多了一个宗门出来,没有剩余的利益分配,新老之间产生不可能避免的兴替。但是他们不接受天兰宗的解散与投降,这一点着实不解,现在最接近的猜测是这个新兴的宗门手段太过毒辣了。
凌枫羽提及是否是外面的宗门的手段时,穆长老则言不太可能,外面之大不是王朝能够窥豹的,他们也看不上王朝这么大点地方。
也是,要说王朝内宗门被各自的王族所掌控,则外面的世界没有王朝的存在,甚至是说连凡人都很少。
没了不能修炼的凡人,用于规范的各种王朝律例皆是无用了。
没了律例就不需要王朝这样的组织了。
“你们理解的是这样的,我有着别样的见解,但目前重要的是破局,你们那所谓的护宗大阵一点屁用都没有。他们只是把你们当猴耍。”凌枫羽结束了对话。
对了,乾翟宗,不知道天兰宗能不能联系到他们,好歹同为乾王朝的宗门,彼此之间应当有些情谊的。
“不能,其实宗门间的矛盾比之王族亲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只不过平时各自在各自所属的亲王的诸侯地界内并未直面交锋。”
穆长老所言是实话,因为这种境地了,没必要欺骗凌枫羽了。
此时此地,凌枫羽更加担心楼月夜了,若真如穆长老所言的话,楼家之下的宗门,那么,楼月夜这种半脱离楼家的存在,又能够在天兰宗有着掌控的能力,怕不是会被针对。
“在如此情况下,能够联系到楼月夜吗?”
凌枫羽问出了这么个问题。主要还是自己不知道楼月夜现在在哪里,否则花点钱弄一封飞信,或者说让身边的乌鸦去传一下消息。
“可以是可以。”穆长老有些犹疑。
“这种语气。是有什么比现在情况紧急的难处吗?”凌枫羽问道。
穆长老微微点头。
是说楼月夜实力不错,不过就目前来看犹在大长老之下,又有可能被针对,所以不敢传递。
好吧,这种理由倒是可以。
凌枫羽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