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豫王殿下。”赵寅一身刑部官服,面露疲态,可见十分忙碌。
“免礼,坐吧,赵大人今日可忙?”豫王挥手让众人退下。
“侯府公子一事,正让微臣头疼的很。”赵寅小心的坐下,只敢坐半边凳子。
“是啊,昨日还是世子,今日便只是公子了 。”豫王笑意不明的叹了句。
就算圣上免了乔磊的刑罚,可这世子一位却不再可能是他的了,再则,他如今成了残废,哪能再继承侯府呢?
这句话赵寅不敢接,只沉默着。
“赵大人,可查出些许头绪了?”豫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还不曾,金吾卫都审过了,毫无头绪,连乔磊自个也说不知道怎的一回事,可见这贼人武艺高超,想来不是燕京之人,许是江湖人士。”
“哦?江湖人士如今也管起朝堂上的事了?”豫王也稍有认同,若是燕京有这样本事的人,他早也收入麾下了。
“殿下,江湖上有些人,只管拿钱办事,可不管是否朝堂,都是些亡命之徒。”
“说的也是,那赵大人觉得这事最有可能是谁指使的?”豫王淡漠的瞥了赵寅一眼,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这…微臣不敢妄言,不过乔公子与长宣郡主和太子殿下起了冲突,想来这两人是最有嫌疑的。”
“哈哈哈,”豫王闻言大笑,“赵大人啊,得亏你也是太子的亲舅舅,竟也不为自己的外甥说话吗?”
赵寅有些窘迫,却还是直言道:“殿下知晓,先皇后入宫之后微臣便与她断了兄妹之情,与太子也一直不曾往来,若不然微臣也不会效命于殿下,殿下这是不信微臣吗?”
“自然不是,赵大人可别误会,本王可是拿你当自己人,开个玩笑罢了。”豫王摆了摆手,赵寅追随他多年,也私底下查过,确实和太子没有半点关系,连先皇后薨逝一案都不曾查过,亲眼见着太子被他□□也不曾开过口。
呵,都说天家情谊凉薄,看来赵家也不差,那可是亲兄妹,亲舅甥。
“赵大人觉得这事是太子和郡主所为,本王却不这样认为,圣上已罚了乔磊,流放岭南,那是虞家的地盘,届时想如何折辱乔磊都可以,无需此时引火烧身,且郡主入京之时本王已派人查过,虽有几个护卫,武功却不足做出这样隐蔽的事。”
“至于太子 ,他若是有这个能力,也不至于被乔磊打的伤痕累累,丢尽皇家颜面。”
豫王说到最后几句,颇为不屑,太子那人昏懦无能,自先皇后薨逝,不过是苟且偷生,日日都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有这般能耐。
“殿下说的在理,那殿下觉得凶手是谁呢?”赵寅这便是在问豫王想要他往哪边查了。
“本王听说宁王很是喜好与江湖之人打交道……”豫王与赵寅对视一眼,点到为止。
“微臣明白了。”
豫王点了点头,想起其他的事,“赵大人,听说令爱离京不短时日了,还不曾回京吗?”
赵寅眉眼一跳,恭敬道:“多谢殿下关怀,小女不日便到京了。”
“甚好,有令爱在太子身边,本王才放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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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回到虞府就让管家处理陈成一事,借着天黑之后送泔水为由送出了太子府,又由虞府家丁送出了城,守卫也不曾多查,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得到管家一切顺利的答复,虞姝才放心下来,这事算是了了,日后说起来,便说失踪,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太子怎么着。
“那人瞧着死了几日了?”
“大概三四日,老奴不大瞧得出来,如今天冷,尸体也不曾腐烂,只是冻的僵硬了。”
“也难为你们,切记把嘴闭牢了。”
“是,老奴都是找的极靠谱的护卫,绝不敢对外透露半个字。”
“去账房每人支十两银子,辛苦了,想来不曾发臭也是酒气熏天。”喝酒醉死的,还不得熏死人。
管家应承,却有些疑惑,“那人身上不曾有酒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