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6、第86章【正文完結!】(1 / 2)美人仙尊自救指南首页

半个月后。

夜焰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挂满了深红喜缎。就连灶房门口都热闹非凡!

安爻与何凉凉忙着四处张罗,安赐负责向绑腊肉的师傅确认菜色。

池缎则到夜焰宫大门,迎接唯一一组客人。

巫傲下了马车后便道:“多谢神医,上回多亏你给的药草,回巫羽城后我便天天熬汤药让卿卿喝下,如今他气色越来愈好了。”

柳卿在他后头笑道:“神医好久不见今日夜焰宫真热闹,从前我总听闻这处阴冷又无生气,今日一见,却是大开眼界。”

不只四处挂着喜缎且宫外的道路也打理的十分整洁与修罗地狱相差甚大。

池缎展笑朝他们点头道:“宇珹在道上的名声差不多就是这样没什么。”

巫傲左右张望了下道:“其余客人呢?”

对方却道:“就只有你们。”

柳卿睁大眼,诧道:“只、只有我们?”

池缎耸肩,一脸理所当然“宇珹看起来像是喜欢应付众仙门的人吗?”

于是柳卿试图想像那画面。结果发觉根本无法想像。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雪白生物溜了出来一身神清气爽十分骄傲,正向他们展现今日特别打扮过的模样!

柳卿见雪松鼠身上居然套了件红色缎料做的小衣!模样是可可爱爱,当场是笑的是阖不拢嘴,便蹲低身子试图让雪松鼠溜上手。

那坨白毛迟疑了一会儿,小爪子也护着自己新衣,深怕弄脏,好一阵后,才缓慢地往他掌上溜去。毕竟过去几个月,他在大船上也看过柳卿数回,故此刻一点都不陌生。

巫傲打量着雪松鼠的服饰,觉得颜色配上白毛还挺好,只是有些朴素,明显少了个什么,便道:“他腰间缺了串铃铛。”

池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我这就让缝纫师父赶制,晚膳前能做出。”

巫傲也试着伸指,摸了下柳卿掌中的小动物,对方立即追着他手指玩,蓬松的尾巴不断在柳卿手背上蹭来蹭去,惹得柳卿不断发笑,就这般和巫傲靠在一起,二人皆跟雪松鼠玩了起来。

此时此刻,夜焰宫北面,主人寝殿中。

季澜刚穿上醇红喜袍,夜宇珹便将他揽过,垂头毫不客气地往季澜唇瓣咬吮,手掌所到之处,将刚穿上的喜袍弄得发皱。

季澜在亲吻间,艰难地抬起脸,道:“嗯等等快要吃晚膳了。”

身上人已一路往下,吮上耳垂。

蓦然间,夜宇珹猛地掐住他腰侧,将他往自己腹间用力贴上。

即便隔着衣袍,季澜仍是瞬间便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张狂而叫嚣。

他面颊染绯,道:“晚、晚上就让你了。”

夜宇珹这才弯起唇:“记得本座昨天说的?。

季澜赧然的点点头,半阖着眸,往他下巴亲了亲。

蓦然间,厚重的殿门从外被轻轻推开。

一只身穿红布的毛绒小家伙,从细小的门缝中跳进,大大的尾巴将殿门一扫,那看似沉重不已的门便随即阖起。雪松鼠动作迅速,直便锁定方向,跳至中央的大榻。

夜宇珹望着那抹纯白的毛球,身上罩着件红色小袍,便朝季澜扬唇道:“你俩挺像。”

同样是雪白配上醇红。

雪松鼠一股脑地跳来两人身侧,先是在他肩侧撒娇了一会儿,接着忽然纵身一跃,跃至夜宇珹肩上,接着满意地往自己身上的红缎东瞧西瞧。

季澜望着这幕,便坐起身来,失笑道:“看来他很喜欢这身衣裳。”

夜宇珹懒声道:“那就让安爻吩咐下去,多做几件。”

季澜揽住他肩脖,面上绽笑仍在。

这么纵容他吗?

夜宇珹往他俊秀的颊面重吻几下。

本座纵容小只的。

大只的得纵容本座。

季澜在唇瓣被吮住之前,想起对方每晚两人在榻上的模样,不禁颤了颤眼睫,道:“就你吃定我。”

这一头,雪松鼠眼明手快,见季澜不过说了一句话,便又被压回床面,顿时往枕边一跳。

幸好这床比当时船舰上的还大,本毛能扯条薄被,勉强在枕边堆个小窝。

并且看在今日获得新衣裳的份上,本毛就大方让出床榻空间!

吱喳!

直到夜宇珹松开季澜唇舌后,才将床沿另外一件喜袍捞过,放到对方手里。

季澜一面调整着气息,笑道:“我帮你穿吗?”

夜宇珹弯唇:“现在你替本座穿,本座晚上,替你脱。”

季澜听见这话,颊面又多红了些,将那纯红的衣袍摊散开来,

眼前人宽大的肩与强健胳膊,即便隔着纯黑里衣,仍是透出结实的线条,季澜缓缓地将衣袍替面前人穿上,接着拿过同色腰带,站在对方身前,仔细系上。

再度抬起脸时,他眸中尽是笑意,道:“穿好了。”

夜宇珹穿起醇红喜袍,那股张狂气场更是一览无遗。

而近在眼睫的英挺面容也与他相同,唇边弧度未散。

半个时辰后,待天色渐渐暗下。

门外便传来安赐的声音,先是以稳定的频率敲了三下门,接着表示外头东西全备好了。

夜宇珹即牵着季澜,步出寝殿,一路散步,经过夜焰宫熟悉的花景,却不是往前厅的方向走,而是绕过寝殿大半圈,往后头的枫林过去。

那儿早已摆满了百支蜡烛,全点上烛火,数百枚跳动的闪焰,将夜空下昏暗的林间照的亮眼,一处大树下,铺了张极大的地垫,上头摆满许多菜盘与醇酒。

几处较近的枫树上挂满红缎,正随着初春的凉风微微飘逸,看上去朦胧悱恻,往上空中一点一点的星光,正不断闪烁,与枫林互相辉映。

季澜凝望这一幕,不禁睁大眼眶,半晌后才偏头,向身侧人说道:“我以为,宴席是办在前厅。”

夜宇珹将牵着他的五指扣牢,唇角勾起懒笑,道:“可有人特别喜欢这里。”

季澜闻言,眼睫轻颤。难怪,今日大伙儿仿佛都在搞神秘,分明只有自家人的宴席,也没有繁杂的仪式,却怎么都不让他出来一同帮忙。

原来是背着他,默默地将枫林布置好。

此时此刻,安爻与何凉凉就站在地垫旁,不断鼓掌,面上皆是笑靥盛开。

池缎欢天喜地的喊道:“新人进场!”

安赐手脚俐落地拎着酒壶,往垫上所有酒杯中斟酒,那醇酒的滋味一飘出,便沁入心脾。

待季澜二人走近地垫后,柳卿即挥手笑道:“仙尊,恭喜你们。”

巫傲也朝夜宇珹说:“恭喜,宴席办在枫林里确实特别。”

季澜含笑道:“巫教主以后也能在巫凤教的庭院,稍微布置一下应是不错。”

巫傲立刻骄傲捶胸,道:“这是自然,巫凤教既是我与卿卿的家,成亲礼自然由我亲自操刀!卿卿穿上喜袍定比所有人都好看。”

夜宇珹顿时朝他挑眉。

安爻赶紧说:“都好看都好看,柳卿和仙尊同样,都特别适合红色。”

面前二人的深红喜袍,皆是由夜焰宫缝纫师傅出宫挑选的布料,并非平常人家办喜事的艳丽大红色,而是如香醇酒酿那般,质地浓郁的醇红。

柳卿笑着往空中抬手,迅速地画了道仙咒,刹那间,一抹强劲的光束从指尖迸出,往上飘去,在众人的视线中,散出一阵阵光火,如烟花般灿烂盛大。

池缎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真好看,不知我与爻儿成亲礼当天,能不能请柳卿多画两三道咒。”

柳卿笑道:“自然可以,神医想要几个都行。”

他金丹已回身驱,这种咒体对他而言,不过信手捻来。

一群人边笑边聊,往地垫上落坐,何凉凉靶大伙儿的酒杯纷纷递过。

池缎率先朝所有人举杯:“今日这难得的时刻,让我们共同欢庆,庆祝雪松鼠又长了一岁!”

巫傲霎时间一脸荒唐。

柳卿却十分配合,诧道:“他长岁了?可看起来仍是十分可爱。”

巫傲重咳两声,往夜宇珹的方向看去:“不是说夜焰宫宴席,难道就是为了雪松鼠的生辰?”

夜宇珹懒散回道:“本座只写了要宴席,没写原因。”

季澜简直哑然失笑,道:“巫教主就当来玩一趟。”

巫傲愤愤地将杯中酒水喝光,道:“亏我还拿出教中最珍贵的衣袍穿。”

提起衣服这事,他可是比谁都认真,眼下他身上虽不是柳卿亲缝的那件,可也是对方亲自替他选的,就挂在密室里最显眼的地方。

何凉凉见他又是整身浅蓝,笑道:“小卿很有眼光,这衣袍十分适合巫教主。”

安赐:“对了,我们已请夜焰宫的制衣师傅做了多套衣袍,要赠与巫教主,明日白天我便去拿来。”

上回大家在菘儿谷,说要送巫傲衣袍的谈话不假,确实全都放在心上了。故这次所做的衣饰,也都是以蓝色为基底,还分别配上铃铛腰带。

巫傲听了顿时一喜,将酒杯再度斟满,朝大家一敬。

柳卿朝安爻道:“我以为还会邀请双悦与莫潇他们,或者阮门主。”

安爻:“安赐有派人送信问一声,可因莫潇与双悦的大婚也在近期,芜石门和双刀门已共同忙得不可开交,阮门主则受了双老掌门邀请,提前过去帮忙。不过大家皆有让人提前送贺礼过来,正堆在前厅那儿。”

季澜好奇道:“都送了些什么?”

何凉凉负责点数,便道:“喜缎,很多很多的喜缎。”

约莫是夜焰宫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既是成亲的贺礼,那喜缎肯定不嫌少,斯来响去,便干脆送了五箱喜缎过来。

季澜讶异道:“这儿树上挂的,该不会都是?”

何凉凉点头:“安赐布置了好一阵,才全数挂了上去。”

眼下头顶那些随风飘舞的红缎,全属大家的祝福。

话刚落下,不远处突然一阵细微的铃铛响,柳卿早已习惯这声音,是众人中最早转头的。

只见一抹蓬松的尾巴率先出现于视线内,接着是罩在红色布料里的毛绒身驱。

此刻那小小的衣袍上,竟硬生生多出了串迷你腰带,上头挂了两颗小小的铃铛,正随着雪松鼠跳跃的身驱,不断互相碰撞!

池缎道:“巫教主今日下午提醒过后,我便让缝衣师傅弄了条腰带,给这小家伙挂上。”

雪松鼠闻到食物香味,已是一溜烟的跳至垫布上后。

季澜绽开笑,举杯朝所有人道:“谢谢大家,今日辛苦了一天。”

夜宇珹嘴边同样勾着笑意。

八个人共同拿起酒杯,在初春的枫林中,布满喜缎的林间共饮。身侧拂来的晚风柔软,伴着源源不断的喧腾声,何凉凉朝巫傲表示,想先与他比试一场,提前为下届誉仙大会做准备,被安爻讥笑说肯定半炷香时间就落败,吵了半天,这决斗也变成两兄弟的擂台,直接便在树林中闹了起来。

巫傲在安爻与何凉凉比到第三十场时,忽地跳出来表示,不如让神医上场,与安赐打上一架,输赢算安爻与何凉凉的。

这意见随即被采纳!

巫傲在旁观战,一边喝酒,柳卿含笑靠在他身侧,眼眸半阖,感受这千年来不曾有过的宁静和放松。

倏然间,身边人伸来手掌,往他颊边抚上。

朝他唤了声:“小荼。”

柳卿瞬间眼眸大睁。

巫傲似有醉意,紧抱着他,片刻后,才低低说道:“你许久未唤我名字了,今日再唤一次,可好?”

柳卿诧异的望着对方,目光不断在眼前人的面上穿梭,可却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这人是真的陷入半醉半醒,将过去与现实重叠。

巫傲见他迟迟没有出声,也未再多问一遍,只将胳膊收紧,把人揽好。

没想到过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怀中人突地用呢喃般的声音,轻轻的唤了句:“阿渊。”

然后抬脸看他。

巫傲回望着那张清秀的脸面,没有回声。似是听见了,又似没有。

最后,只将人牢牢抱在怀中,半分都未松开。

枫树下,几壶酒都已慢慢见底,池缎与安赐的对战过程比方才两兄弟的动静更大。

季澜坐在地垫上,靠着夜宇珹肩窝,欣赏这一团混乱,颊面笑意愈发扩大。

身旁掠过的风又轻又柔,可都远远不及环着他的人,宽广的怀抱,安稳温暖。

夜宇珹则将怀中人的银丝缠绕于指尖,接着移至嘴边,印下一吻。

夜暮渐深之际,身穿红袍的两人才乘着风,散步回至寝殿后。

殿门一阖上,季澜整个人便被凌空抱起,放到榻上。

腰间衣带随之被扯掉,连同里头的纯白里衣,都顺着那力道一同松开。

夜宇珹胳膊撑在他肩旁两侧,望着季澜因沾酒而微红的脸面,一掌已忍不住从醇红喜袍的衣襟探进。

因喜袍仍未完全卸除,季澜整个人就躺在醇红衣袍里。悬于身上的高大身影,蓦地从榻边小桌上拿过一小罐瓷瓶,往掌中一倒,三颗小药丸自里头迸出。

夜宇珹长指拾起一颗,往季澜唇边递去。

季澜唇瓣微启,顺着那指尖将药丸咽下,可夜宇珹的手指却未撤离,而是跟着探进他口中,然后慢慢抽动起来。

季澜含着他长指,唇口不断被磨蹭,几丝唾液顺着嘴角划下。

夜宇珹低声道:“三颗都得吃下。”

季澜唇无法闭起,又正被对方长指抚弄唇舌,断断续续道:“嗯那东西里头不是有”

不过一句话,压根无法完整说出。

而那药丸,是池缎所给,里头全是情非得已花的成分。

季澜连耳廓都完全染红,他自然明白夜宇珹要他全吃下的原因。

待夜宇珹将长指抽出后,不禁赧然道:“可我我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