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有诗意的快递(1 / 2)穿成渣攻的死对头后我反攻了首页

要出大事了!

阿彬除了心惊就是心凉,马儿失控,没人敢上去拦,那马要是把林边闵给甩下来,有个什么好歹,他这经纪人也就别做了。

马受惊得太厉害,连马场的人都不敢贸然近身,在边上先围出安全区域,一点一点控着缩小范围,怕马冲撞到边上的人。可正在这时,所有人却看见了顾择西的身影被卷在尘土里。

“顾择西你在里面干什么!”乔澜在边上吼,惊恐程度不亚于阿彬,“当心你的马也受惊!”

这些,林边闵都听不太清晰,要把马安抚下来,他分不了神,倒是能感觉有人在他身边,也怕撞到什么人,干脆把缰绳绕手绕手腕好几圈,俯身,贴着马脖子。

他还边安抚边轻拍了拍马脖子,不反抗不挣扎,尽量跟着马的动作调整呼吸。

缰绳越勒越紧,手上快要没有知觉,凭着意志力抱住马,这要是一摔下去,也不知道是掉地上摔出个好歹,还是被马蹄踩个正着,反正哪个都是要命的。

他只能咬紧牙关,用经验让自己镇定,也让自己尽量贴着马背。

不知过去了多久,尘土让他一阵呛咳,马倒是慢慢平复下来了,他也完全没有了力气。

手臂发酸发疼,他只能听见耳边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模模糊糊看见自己马边有人影,一角枣色衣袍,被气流搅的猎猎翻飞,那人放开他手里的缰绳,身影快速隐进瞬间沙雾,消失不见。

阿彬一米七八的个儿,差点没抱着林边闵哭,扯着嗓子嚎:“你说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且不说工资饭碗,就是给你爸妈,你舅舅知道了,我也没办法交代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好好的吗?”

林边闵看着阿彬给他擦药,一双手掌被缰绳活生生勒掉一层皮,冒出几道血珠子。

他只是微微抬了抬头,就看见了梁卫绷了绷唇角,视线在他的手上流转了一下,但还是比了一个很不友好的中指。

“艹!”阿彬把手里的纱布一扔,低声骂,“他就是故意的,这想着打架也就算了,不知道从马上摔下来是要命的吗,太恶毒了!”

梁卫被顾择西叫走,林边闵的视线才落在阿彬那张“好想大声骂,但周围都是敌人”的脸上,问:“从昨天到现在,梁卫好像很讨厌我。”

阿彬:“……”

自信点,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他又问:“我记得,我以前并没有惹过他。”

阿彬把地上的纱布捡起来,撇嘴:“他们这群人,巴不得围着顾择西转,你和顾择西这关系,正好让他们在顾择西面前表现表现。”

林边闵屈了屈五指,刺痛。一股熟悉的气息涌上心头,他走过宫闱争斗,虽没有以往前朝的激烈,但也知道什么叫拉帮结派。

如今放眼望去,他倒是泛起了另一种情绪,是在看过争斗后的心平气和,以及毫不在乎。

有这样自由的人生对他来说实在不易,他要学会享受。

况且这也顶多是凑在一起的孤立针对,连利益都触及不了。

“表现?”林边闵笑了一下,站起来抬了抬手臂活动着,“怎么搞得还一边倒似的?”

阿彬痛心疾首:“边边你不知道,这些人……虽然你以前做事是有点……孩子气。”他半天想不出好的形容词,哽了一下,继续:“但是现在都这么和谐有爱了,还这么针对你,真的过分!”

“年轻人,太冲动要坏事。”林边闵看向远处说话的两人。

阿彬:……?

过分不过分的,林边闵倒是不打算计较了,他抻了抻腰,听见陈导在喊就位,抬脚往场里走。

阿彬拧眉:“你休息会儿啊!手上有伤啊!”

“不能让别人等着啊。”林边闵满不在乎,就算不能裹纱布拉缰绳也能忍。

他再次蹬上马背,看着顾择西略带诧异的双瞳,心道:要表现有用的话,可以一试!

*

日头渐渐悬过山坳,在山间仅存的一丝清凉被蒸腾完全之后,所有人都能回休息室,休息到太阳下山,准备夜戏。

事实证明,夏天受伤,还伤在手上,是件特别令人十分不舒服的事,林边闵的手心被汗咬得疼,进休息室洗完手擦完药,都不想说话。

他一直拿着电动小风扇吹手,靠着药上的凉意缓过来。

大概在下午三点半,看了好几集历史纪录片的林边闵听见一群人路过他休息室的声音,吵着要出去吃饭。

又要出去?

他对梁卫的声音熟悉极了,听见梁卫沮丧的声音:“西哥去哪儿了?还等着他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