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江荻觉得陆通的嗓音特别动人,像掺了酒一样,熏得江荻都不知道怎么思考、人更是一动都不敢动,只能任由陆通为所欲为。
只可惜,青天白日的,陆通又还没过自己那关,所为有限。
抱着江荻实在无法好好思考,尽管不舍,陆通依旧靠着惊人的自制力,把自由一点点还给了江荻。放开江荻后,陆通把人安置在床上,自己则拖了梳妆台前的凳子,放到南窗下。
坐下,陆通还出言警告江荻:“阿荻乖,莫要再撩我。”
江荻又想砸枕头过去了。
她什么撩他了?
可江荻想起方才就是一个枕头惹的祸,只好生生忍住了。实在见不得陆通这样子,她索性背过身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她这样,陆通那里就能正常思考问题了。
这些日子,陆通一直在琢磨江家关键时刻定他为婿的原因。他是秀才,有些读书天赋,这一点,陆通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别人不知道,江监生应该明白。进学这事,不是有天赋就可以的。更何况,他们这样的普通读书人,天赋就是有,那也有限。
现在,江荻明确表达了叫他读书的想法。也就是说,读书一事,江家是看好他的。
这个认知,让陆通自信了许多。
自信了的陆通,想起另一件事,唤了声:“阿荻。”
江荻没好气道:“干嘛?”
陆通表示:“看着我说话。”
过分了啊!江荻忍无可忍,转向陆通,道:“你把我丢这,要我离你远远的,现在又要我看着你,是何道理?”
陆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好吧,是他有些过分了。但是,他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便是阿荻生气,也得看着他。不,不是要阿荻看着他,而是方便他看着阿荻。陆通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江荻,问道:“今天的阿荻有些紧张呢,阿荻,你紧张什么?”
江荻紧张,那是先前的事,眼下她刚被陆通表白过,她就算是个憨憨,也知道现在和之前不同,便道:“除了怕你有别的想法,还能有什么?”
陆通追问:“我会有什么想法?”
他问的是那样认真,江荻察觉到不同,反问陆通:“那些都是我的猜测,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无道理啊。你看,我们都说了这么久了,你也没答应让我养家糊口呢。”
陆通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便继续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猜的。”
“怎么猜的?”
面对陆通的步步紧逼,江荻小心提醒陆通:“是你问的哦,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是这样的,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骄傲。重承诺,固然有天性使然,更因你有你的骄傲至于纵容亲人占你便宜,那是你的骄傲,不允许你去计较这些小事。”
尽管有猜测,但当江荻真说出来后,陆通的心底涌出一团火焰,烧得他通体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