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一个爱一个,你不是人,你个王八蛋,当初是怎么说的,你不要脸。”
“我告诉你,唐素早就已经死了,你在里面守着个尸体有什么意思,她也不爱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怜取眼前人呢?我既往不咎还不成吗?”
“为什么呀,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不如怜取眼前人,知不知道,不如怜取眼前人。”
那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眼前人更是微弱地听不见,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绝望地拍着大门,可惜门内没有半分回应。
那女子正是宋如。
亦浅和白九都没有想到昔日风采夺目盛气凌人的宋如竟成了这般模样,狼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重复着不知多少遍的怒骂,奔溃又无助。
亦浅见她似是老了许多,鬓边竟染了白发,也没了以往的精气神,不由惋惜,心里感慨他不喜欢你,你再找个喜欢你的不就好了,反正你好看有钱又有权,又何必如此要死要活,失了风度。
亦浅又想到她方才说的话,夜霄骗子王八蛋,不由好奇起来。方才她猜测不是巧合,如今在结合宋如的说法,那是两人设了个陷阱让唐素跳?可最初是唐素预备趁夜霄练功不备取他性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挠了挠头,一时是百思不得其解,更是越想越百爪挠心,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
于是,亦浅不禁向白九讨好地笑了笑,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白九看着她眨着她那卡姿兰的大眼,就知她不安好心。看着如今宋如的狼狈模样,又想到方才宋如说的话,结合亦浅如今形态,不难猜出她想干什么。
忍不住扶额,为她这般旺盛的八卦好奇心惊叹,不过她自来如此也让人习惯了。又想已到须臾门外,唐素的事情更不急于这一时,不妨暂且满足了她的求知欲,也以防她生事。
想到此,白九向亦浅点了点头。
亦浅得到许可,自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当下就拿出招魂铃,小心地走到宋如身后,结果转身发现白九没跟在身后,忙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跟上,眼神略带疑惑,仿佛在问他在想什么,还有比眼前更重要的事了吗。白九看她如此,连忙好笑上前。
两人悄然站在宋如身后,亦浅用眼神示意白九后,就摇动了铃铛,然后只见宋如慢慢停下了拍门的动作,缓缓闭上了眼睛,逐渐昏睡过去。
亦浅见状,继而摇铃,只见周遭突然变得黑暗,在见光亮时,白九亦浅已出现在一个破败的村庄里。
村子大抵是遭了瘟疫或是什么灾难的缘故,死了许多人,到处都挂着白色,漫天飞舞着纸币,人们的脸上只剩下麻木。
亦浅没想一来就见到这样的场面,十分不忍,白九见状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这是宋如记忆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如今海清河晏国泰民安,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亦浅点点头,没有说话。白九见此,也没有多说,毕竟到底改变不了什么。
这边,村长为平息瘟神的怒火请求瘟神的宽恕,特地从村里挑出一小姑娘预备祭祀,祈求平安。小姑娘的家里人纵然反对,但在村长的威逼利诱和村里人的无声胁迫下,终于还是同意了。
祭祀那天,小姑娘被绑在木架上,村长举着火把,在聚集在一起的村民面前妖言惑众,村民的脸上也尽是疯狂麻木,但眼里又似是充满希望。
亦浅白九站在旁边,看着这群麻木疯狂的人,不知该说什么,两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境地,良久白九开口说到:
“世人皆愚,缺乏教化,此乃官府之功。”
亦浅闻言点头,可又想到自己手里的铃铛,白九的袖里乾坤,还有那些法术,甚至是唐素的魂魄,舔了舔嘴,忍不住地问到:
“真的有瘟神?”顿了顿,继续说:
“我是说,他们这般行为是无用的?”
白九没想到亦浅会这么问,不过也情有可原,向她解释到:
“如今万法式微,百余年无一人飞升,有人怀疑天门已关。如果天门关了,瘟神又如何下届为祸人间?况且,就算瘟神尚在,他也是正神,不走这种童男童女的野路子。”
亦浅听他如此说,方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白九见她舒气的样子好玩,忍不住又弹了下她头上的步摇,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转过身去。亦浅见他如此幼稚,也没发作,难得好脾气的顺着他目光看去。
这边,村长在长篇大论后,举着火把向小姑娘走去。
亦浅见此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白九伸手搂住了她安慰。
这时,突然一阵气劲涌过,直接将村长掀向边上的大树上,只见他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可见是撞的不轻。
村民见此,忙一窝蜂地涌上去查探情况。这边一个人影掠过,木架上的小姑娘就失了踪迹,只剩一瓶摇摇晃晃的丹药。
村民见此也不管村长如何了,忙取了丹药给众人分发,然后跪下千恩万谢地不知感谢着谁,之后便带着丹药匆忙回家了,只剩村长趴在树下,生死不知。
小姑娘的父母也抹着泪相互搀扶着向家走去。
竟是一出闹剧。
“看来那小姑娘就是宋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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