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抱怨声,楚如兰不由舒了一口气。
反手摸了摸沈瑶的脉搏,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定。
看着沈瑶还有些苍白的脸,想到记忆被控的那些时日和沈瑶曾经的周身落寞,心不自觉抽痛,猛地握紧了沈瑶的手。
刚刚苏醒的沈瑶此时没有太多气力,感觉到那愈发紧的手劲,也没有抱怨,安慰般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脖子。
我在…
楚如兰松了气力,虚握着沈瑶的手,垂头靠在沈瑶的肩窝中。
他亦在。
一时室内静谧无声,有种温情脉脉的暖流缠绕在二人之间,仿佛再容纳不下其他。
一边的姜氏眉头却越挑越高。她最初担心沈瑶的身体才一直没有出声,后来又想到两个孩子走到今日着实十分不易也就没有阻止,可未想楚如兰愈发得寸进尺,那明目张胆的动作是当自己是石人吗?
丈母娘的架势必须摆足,姜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伴随着姜氏的咳嗽声,楚如兰的身体有些僵硬。
方才满心满眼皆是瑶瑶,早已忘了其他。
沈瑶亦听见了娘亲的咳嗽声,顿了顿见楚如兰只僵硬着身子毫无动作,忙不留情地掐了下他的肚子,在他下意识地抽气间推了推人。
楚如兰捂着肚子直起了身,哀怨地瞥了沈瑶一眼,然后起身向姜氏拜礼:
“是如兰莽撞了。”
姜氏亦是慈爱地笑了笑,瞪了一眼正向自己挤眉弄眼的姑娘,然后开口确认:“兰儿,你和瑶瑶身上的伤?”
沈瑶闻言亦有些严肃地看向楚如兰,她虽然昏倒,但意识却十分清醒,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的同时,她亦能听到周遭的动静,却无法开口言说。
也许这就是小鱼最初的目的,她要她受尽折磨而不得言说。
楚如兰察觉到身后沈瑶的视线,回头安抚地向她笑了笑,然后向姜氏解释:
“鲛珠解了我和瑶瑶身上的毒。”
“鲛珠?”
姜氏和沈瑶的声音同时响起,有些不可思议。
楚如兰沉着点头,似乎是想到小鱼,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小鱼是鲛人,她用鲛珠治好了我。我醒后,发现竟能越过小鱼操纵鲛珠,故…”
沈瑶和姜氏俱明白了楚如兰的未尽之言,姜氏着急问到:
“小鱼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