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人群一阵骚乱,一个脚夫领进一群身穿制服之人,用手一指白胖子,“就是他!”
“锁上,带走!”
白胖子反应迅速,手中茶碗向前泼去,一脚踢翻身前矮桌。正欲发作,一根绳子从天而降,如水蛇一般在白胖子身上死死缠牢,白胖子像个粽子似地直愣愣倒在地上,制服之人一拥而上。
一个芭蕉扇按落,浮在众人头顶。扇子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容色清丽,烟尘不染。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一青一紫两个老媪服侍着,各乘着一把芭蕉扇,大锤看不出到底什么境界。
一阵风从头顶吹过,大锤暗道不妙,急忙退身。空中紫衣老媪的手往前探了探,一只龙爪手伸出一把抓住抛过来的物事,轰,一声爆炸,龙爪碎裂。
那扇上的女子横眉冷竖,两道寒光射向大锤。大锤没有立即逃跑,挤出笑容“菇凉误会了,不是在下所为”,心里却大骂,“是哪个龟儿子在陷害我”。
那老媪挥手又是一个龙爪就想将大锤抓过来,却被他轻易躲过。老媪心觉异常,脸上却挂不住,连挥两次都被大锤诡异地躲过,顿时恼怒了起来。
躲避的时候大锤早已看清,那瞎子并没有走远,而是趁乱将白胖子给救走了,这可恨的瞎子声东击西,坏自己大事。
“菇凉,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大锤不想再纠缠,转身欲走。
“想走?话都没说清楚如何就想走了,还说不是你所为。”那紫衣老媪失了脸面如何肯就此罢休,冷哼一声,袖子一摆,欺身近前,一座小山从袖中飞出迎风暴涨,转眼间已有半间房那么大,浑身漆黑,原来是座铁山。
铁山向大锤头顶压来。大锤心下恼怒,这老媪真是难缠,挥手间龙爪手探出,一把揪住铁山向天上掼去,龙爪余力擦过老媪的身体,将老媪扇下芭蕉扇,老媪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到了地上,竟呆住了。
另一个青衣老媪上前,却不去扶起她,“姐姐莫急,瞧我拿他”。
百十道银针飞出,将大锤所有的可逃之路全部封锁了。大锤刚跑出几十米,便感应到攻击到来,也不回头,回手一个龙爪手挥出,将所有的银针抓住,捏碎。
青衣老媪却不气馁,她原本就是想借银针的锐利之势拖住大锤。这时她已经来到近前,口中念念有词,四周温度陡然降低,无数冰锥从四面刺来。
大锤哈哈一声大笑,竟放下防御,以肉身承受,冰锥刺在大锤身上发出金石之声,纷纷碎落,青衣老媪大惊,此人修为超出自己预料。大锤却有说不出的苦,这老媪的冰锥比前几日的冰锥坚硬不少,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白点,却不似前几日虎酱的冰锥那样疼痛。
转瞬之间,青衣老媪杀心已起,十二柄飞刀一把接一把飞出。大锤双手不停挥动龙爪手,龙爪手还刚碰上飞刀便被飞刀炸得烟消云散,连续八手龙爪手被破去,剩余四把已经逼来。
大锤暴喝一声,旋转着徒手接着两把飞刀,双脚将另两把飞刀踢飞。砰砰两声,两柄飞刀在手中炸开,两股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身体还不够强横啊”,大锤叹道。
他落到地上,元气冲刷之下手掌已经不再流血,快速愈合起来。
“婆婆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芭蕉扇上女孩叫住正打算拼命的青衣老媪,老媪惭愧地退下。
女孩正要说话,突然空中一群人赶来。那些人见了女孩连忙行礼,为首的说,“圣姑,我们这一对中埋伏了,损失过半,江师叔也被炸死了。”
“江师哥竟然死了”,女孩大惊,“敌人有多少,其他几队情况如何?”
“敌人根本没露过面,我们这一队去到大一个朱家坳的地方,四周突然爆炸,前队全军覆没,我们殿后才侥幸避开。我听到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爆炸声,其他队情况估计也不妙!”
“走,随我回去!”圣姑沉思片刻突然决定道。
“圣姑,敌人肯定在附近,回去肯定还会中埋伏”
“蠢货,他们要是人多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打法。有我在,怕什么”
圣姑说完边走,两个老媪和剩余的残卒随即赶上。转瞬间人群散去。大锤心下大喜,看来自己埋设的地雷起作用了。原来这女孩是道门的圣姑,自己并没看出她的深浅,如果她也要进入森林,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摧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