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的破罐子破摔直接导致了乌蒙的计划被打乱,但是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最为重要的是,乌蒙没有想到郦国的女子也会如此装疯卖傻的时候。
原以为这般一闹,左时越纵使就是再喜欢金若棠也不会有此结果了,不过金若棠仍然会成为左时越心中的朱砂痣,谁能想到这个小姑娘竟是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这番场面不仅仅是乌蒙没有想到,就连左时越本人也没有想到。
金若棠的胆子一向大的很,起先早在吴泽镇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谁成想她居然也敢在这里说出来。
就在众人还处于蒙圈状态的时候,左时越已然缓缓起身走到金若棠的身边,皇帝的目光跟随至此,左时越却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单单只看想金若棠。
金若棠原先并不觉得有什么害臊的地方,反正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左时越眼光行至与此的时候,她居然不敢抬头去看左时越的脸色。
只听到声音轻柔却又铿锵有力,“这时候知道害羞了?”
未等金若棠抬头看去,左时越一撩衣袍跪在大殿之中,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谁人不知道左家小将军桀骜不驯,因为左家开国有功,特许左家人不需要跪拜,如今倒是稀奇了。
左时越跪了。
何畅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他最是了解这个小痞子了,能得他如此特许相待,已然不是一般的心思了,他这般想着偶然间抬头看见了自家老爹那深沉的模样,刚要开口,就听到他说着。
“瞧瞧人家,尚未弱冠,便已经知晓领着心上人,你瞅瞅你,什么玩意儿。”
何畅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这,这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且不说这小痞子什么时候将人家小姑娘拐到手里面的,就是他若是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他爹不拿着棍子将他的腿给打断了?
如今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仿佛那个迂腐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是所何?”
皇帝就是皇帝,到什么时候都不是喜形于色的,总是左时越今日的动作反常,他一如以往的慈眉善目,不过是要抛却他眼底的探究的,左时越虽是跪着的,只是这眉眼却是高傲地抬起来,总是端着他的小将军气息。
这般的左时越倒是叫皇帝歇了几分的心思。
左时越恭敬答道:“回禀陛下,臣从未遇见过如此有趣玲珑的女孩,都说有种缘分是一眼所见,以前臣不以为然,如今可看,倒是有了几分庆幸之意,金小姐英姿灼灼,是臣心之所向。”
金若棠听到这话,也不顾什么礼仪了,抬起头看想左时越,左时越似是早就知道她不会守着规矩一直不看他,此刻正对着她勾了勾嘴角,仿佛在说一切有我。
只凭一个眼神,金若棠顿时安心下来。
左右装疯卖傻已然成为了定数,她只需要再添把火,这婚事虽然听着不好听,但是好歹也能定下来。
只是左时越看穿了金若棠的念头,他微微侧身将金若棠遮盖的严严实实,表明了不希望她再开口的意思:“臣请陛下为臣与金小姐赐婚。”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
乌蒙看到这场大戏,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只是这眼中的阴鹫看了叫人觉得不寒而栗,他冷笑道:“我还不知道,左小将军还有夺人所好的爱好?”
左时越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像是以往暴躁会骂,反倒是扬着笑脸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蛮夷之地,我郦国的娇贵之女如何,你又如何配得上呢?”左时越话中的停顿似是在故意羞辱乌蒙一般。
而在郦国人眼中,总是赤霄部落在边疆骚扰了郦国这么多年,甚至有时候还能占有上风,但是他们依旧没有将这个小小的部落放在眼中,蛮夷之地,最是适合不过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