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女子在眺望着,身边站着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孩,女孩眼中似有担忧,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女子转过身来,正是金若棠。
金若棠脸上没有清影想象中的悲伤,她张嘴说道:“小姐,这城墙上风大,还是回去吧。”
“你说,他看见我了吗?”
清影想也没有想就说道:“小将军定然知晓小姐你会来送他的。”
“那就好了。”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这般的短暂,短暂到叫她有些恍然,日子似乎已经风平浪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台重新回到京都的缘故,一向是冷清的门庭也开始有了人联络。
不过金台大改以往的性子,叫他看不顺眼的人一律不见。
原以为这样做会遭到人诟病,但是这些人却是出奇的安静。
金若棠偶尔跟白彦切磋,他再也没有提过去边疆找左时越的事情,金若棠心中有事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白彦最近看起来很忙,除了一日三餐,几乎在府中看不见他的身影。
“若若,最近练功很累?”
金若棠被清影轻轻推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眼睛充满了茫然,金台见状叹了叹气:“可是最近累着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金若棠摇了摇头:“不是,师傅他最近。”
金台抿了抿嘴唇,昨天夜里那小子找他喝酒,自顾自地拎着一壶酒就走了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眼神,他便知道了,白彦会从江湖来到这诡异的朝堂,是有他的理由,但是他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不会过问友人的事情。
只是昨晚,他们谈论了许多。
他正色说道:“你师傅他最近有些忙,过了这一阵儿就好了。”
“哦。”
金若棠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最近的日子过于平静了,叫她有些恍然,想要努力想起来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记忆却变得模糊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世太多东西被改变的缘故。
金台见金若棠这幅样子,对清影笑道:“最近你家小姐太过于劳累了,你带着她出去走走,我听他们说,郊外出了一个好玩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不过听说很适合女孩子。”
“是,老爷。”
边疆苦寒,或许是没有了那娇嫩的花朵,左时越觉得这风都拉人的很。
赤霄部落的人在他启程的第三天也回到了这苦寒的地方,两方交好,可是谁都不肯撤下这布防,怕是只有京中那些愚蠢的人才会相信所谓的朝贡交好吧。
眺望着远方看不清楚的黑点,左时越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到底该如何是好呢?归来的这些时日,他本想提笔给金若棠写信,可是真的到了桌边,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泡影,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的糯糯。
他竟是不知道,最排斥这门婚事的会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明明上一次金若棠来的时候,他们不是这个样子的。
风吹起鬓边的碎发,扰乱了他的视线,他烦躁地胡乱地理了理头发,头发却结结实实地缠在了他的手指上,随意一扯,发丝随之掉落,鬓边也跟着红了一块,可是左时越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