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忤逆左家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京都,更多人想要看到的是左时越的热闹,顺便可以去瞧瞧那刚刚站住脚跟的金台的脸色。
蒋申对于左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正将军之家定然是看不上他们的商贾之家的,在他看来也只有那金台一般的傻子才会去攀附一个岌岌可危的将军府。
树大招风的道理人人都知晓,可是这树大却是人人都向往的样子,树枝越多,树干越粗越能代表人心的欲望,人的欲望在世俗中被无限的放大,成为了缠绕在这世俗之外的藤蔓。
绕着这树慢慢成长,最后逐渐吞噬掉真正的树枝。
有些人忙碌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为什么而忙碌着,或许在他们眼中,这是遵从本心,但是早早地失去了过往的天真。
外面的腥风血雨似乎并没有打扰到这金府中的平安喜乐。
金若棠紧张地站在书房门口,她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没有金台的话,她不敢踏入这其中一步,偶尔能听见里面有笑声传出来,或是爽朗或是冷笑,每一声都叫她的心颤了颤。
直到白彦从中缓缓走出来,瞧着站着笔直的金若棠,幽幽叹息:“站了多久了?”
金若棠恭敬答道:“师傅,没有多久。”
白彦点了点头,随即回头看了看紧闭的书房大门,似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你该日再来吧。”
金若棠不懂白彦的意思,却依旧固执地站在书房门口,白彦走出几步之后回头瞧着一动不动的金若棠,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教他另一个徒弟习武了。
趁着金台酒醉,不如现在去找他玩玩儿?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理会金若棠独自走了。
书房中的金台眼神虽然是清明一片,但是脸上的潮红却告知旁人他似乎是饮了许多的酒,好久没有这般畅快的饮酒了,低声痛骂这世道也叫人心里面好受许多。
风似乎把窗户吹开了,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将窗户关上,一打眼就瞧见了面色不安的金若棠,他半身支撑着,眼神迷醉:“若若,等什么呢?”
金若棠被这一声叫得回过神来,歪头看向醉酒的父亲,她很是意外,长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爹爹?”
金台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来,有事情跟爹爹说。”
金若棠这才晓得白彦所说的改日再来是什么意思,原来他们在书房喝酒?她还记得小时候金台也喝过酒,但是还未曾看清楚什么就被娘亲哄着睡着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醉酒的金台。
她慢吞吞地走到窗户下面,金台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髻,语气中似有感慨:“我的女儿长大了,可是为了左家小子的事情来的?”
“爹爹,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外面的人说的那样子。”
金台勾了勾嘴角:“难道你觉得你爹爹是外面那些迂腐的人能比的吗?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