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的脸色被金若棠说的越来越红,金若棠见好就收,轻松和严肃瞬间切换:“宫喜安顿好了吗?”
清影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随即说道:“刚开始还行,后来想要逃走,奴婢就给她绑住了,她还想用苦肉计,让奴婢给怼回去了,而且她说她自己是合欢阁的人,但是自己给自己赎了身,才被九皇子掳去的。”
“掳去的?”金若棠沉吟片刻,风杞安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应该不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而且宫喜出逃,某人不去追也就算了,还流出落寞姿态,也不像是会掳人的样子。
不过这两个人都是人精,谁说谎还不一定呢。
金若棠在心里一直都对风杞安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风杞安是左时越的朋友,她暂时只能将怀疑放在心中,这怀疑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偶尔叫她心里不太舒服就是了。
“先不管她,你去找余俊,让他去找一找附近开锁的能人,我有用。”
“是。”
瞧着清影那别扭的模样,她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她身边的小丫头都长大了,开始有心事了,总有一天她们会离开自己,去过自己的人生。
这样也好,总比好过孤独无依了此残生来得痛快和喜乐啊。
本来金若棠今日同别人打了架,但是打的不尽兴想着去练习练习,但是屋中的宫喜似是听到屋外有动静,扭动身子打碎了桌子上的茶杯。
金若棠听到动静,进屋查看,就看到一套上好瓷釉的茶杯少了一个,偏偏作怪的某人还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她忍了忍气,露出一抹极其友好的笑容:“哎呀,这不是宫喜小姐吗?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宫喜心里翻白眼,但是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只能委屈地装成大度的模样,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是哪里惹得那位姑娘不开心了,她将我绑了起来。”
“哦?”金若棠心里觉得宫喜蠢,不知道她们二人的关系吗?这样挑破离间,脑子没有被热水烫过,大概也说不出来这样弱智的话。
不过她倒是好奇,这宫喜还能说出什么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来。
金若棠接着她的话继续问道:“我那丫鬟粗鲁惯了,粗手粗脚的,没有将你弄坏吧。”说着似乎这才想起来宫喜还被绑着,她给宫喜松了绑。
宫喜活动了一下手腕,又摆出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委屈地叹气:“其实也不怪她,我本就是一个苦命人,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言语过激刺激了她,是我的不是。”
“诶,这话就不对了,宫喜小姐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哪里是她能比的。先前是我过于鲁莽了,若棠在这里给宫喜小姐赔个不是。”
宫喜嘴上说着不用,可是仔细去看,她是受用的。
金若棠嘴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今日分别的时候左时越还同她说,这合欢阁的水深得很,什么样的鱼儿都有,这愚蠢的鱼儿也是合欢阁出品的吗?
她更愿意这人是同风岚同出一脉,一人调教出来的。
这般想着,她越发觉得有可能了,毕竟这鲁莽,不识时务,不懂进退的样子可是跟那日风岚威胁自己时一模一样呢。
金若棠眼中笑意更甚,只是少了点温度,若是宫喜现在看向金若棠,必然会发现她此刻与刚才的不同。
“金小姐,我是一个苦命人,向往自由,不过若是金小姐真的难做,就将我交给九殿下吧,我,认命了。”
金若棠好奇说道:“风杞安虽然面容坏了,但是身姿绰约,出手阔绰,是一个潇洒的闲散王爷。宫喜小姐若是跟了九皇子的话,后半生无忧无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