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
“偷得浮生半日闲?白彦,你这偷了多少半日闲啊。”
白彦眼睛微微睁开,见到是金台,不免得觉得有些心寒,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怎么是你?”
金台闻言一笑:“你以为会是谁啊,你在这里躲着,谁能找到你啊,现在这京都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找到你。”
“我以为你会通风报信。”
金台摇头:“那哪里是我的性格啊。”
“你什么性格?”白彦从树上翻身而下,稳稳地站在金台的面前,满眼狐疑:“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了,居然还拽上了?”
“那是谁先开始的?”
金台白了一眼白彦,这人就不许旁人说一句他的不是,早年间认识了这么一个祸害,后来他倒是沉默寡言了许多,不过近年来,这人是越发的返璞归真了。
白彦勾了勾嘴角:“诶,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说的我好像道貌岸然一般。”
“得了,我不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还打算这么做,或者说,一直打算这么做?”
白彦敛去面上的笑容,站在树荫之下的他显得有些孤寂,金台见状叹了叹气:“早知道如此,我便不该叫你来京都,可是不叫你来,你总会来,不是我叫,也是旁人叫。”
“你说你个江湖人,怎么就与这京都分不开了呢?”
白彦低声呢喃:“岂止是分不开啊,简直就是孽缘啊。”
“孽缘不一定,若若与你有几分缘分,当时怪我乱点鸳鸯谱,差点害了她也害了你。”
他走过去拍了拍白彦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当初你救我一命,我该还你,之前是我鬼迷心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现在,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
他此番回京除了因为金若棠在京都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他欠白彦一个人情,白彦在京都一日,他早晚都要回来的。
“你不是说不跟我客气的吗?”白彦瞥了一眼金台,随即重重地捶了他一下,“放心吧,不会叫你杀人放火,不会叫你将你女儿卖了就是。”
金台可是一点都不担心白彦会做出如此的事情,他对若若的好,金台都是看在眼中,白彦是真的将金若棠当做了徒儿,至于另外一个徒弟左时越,他倒是有些看不清楚了。
白彦的心思深沉,这一点他一直都知晓,可是如今他想要看清楚白彦要做的事情,这世道无常,如今天已经在渐渐地变了,若是有朝一日,白彦深陷其中,他必定要做那能拉他出来的绳索。
白彦可以在朝堂中待着,但是这里不属于,他的结局一定是回到属于他的江湖去。
江湖需要白彦。
“左时越怎么办?”
白彦慢悠悠地说道:“左时越是一个可造之材,加之我的点拨,他自己已经悟到了一些什么,只是人总有烦忧之事,俗事越多,便会越发耽误武道的进修,这便是为什么京都有高手,却不敌我的原因了。”
金台眉头一皱:“我让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还自己夸上自己了?”
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哪里不对劲儿,平常拍马屁的话都是金若棠来说,金台有时候就是一块木头,要他夸别人还不如给他一个火把叫他放火去。
他这么一个人才,自己夸夸还不行吗?
“切,怎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