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安觉得,幸福是靠自己争取过来的,不是靠求来的。”
“哦?”皇后松开手,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椅子走过去,金若棠看着皇后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可笑又可怜,居然不知道自己枕边的夫君已经成了一个替代品,而她还要同别的女人吃醋。
皇后坐在椅子上,堪堪扶着额头:“慎安是如此觉得的?以前本宫也是这样觉得,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实际上呢?是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慎安,若不是本宫,你可知道左时越的府上要多多少人?”
看着金若棠那木讷的样子,她叹息一声:“女子可怜,只能依附,便是贵为现在的本宫,也只能在夜里哀叹。”
“皇后娘娘,有话不如直说,若是娘娘一直在这里自怜自哀,慎安愿意听,只是怕有些人等不及。”金若棠抬头看着皇后,两个女人撕去伪装,两相对视。
皇后冷笑道:“本宫便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装疯卖傻,就凭这种小伎俩,你觉得你有本事走到最后吗?”
金若棠拉过椅子坐在中央,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事情,“好人?这世上的好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人,倒是皇后娘娘今日演了这么一出戏,又是为了什么呢?”
皇后平淡的脸上换上一副怨恨恶毒的模样,她冲上前来要抓住金若棠的脖子,却被金若棠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养尊处优的皇后哪里是日日练武金若棠的对手呢?
金若棠站在一旁瞧着皇后,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皇后平常最显端庄,不该如此癫狂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他们所不知晓的事情。
她回过神来,眼中充满了一抹惊讶:“你知道了?”
皇后眼神中的怨恨更深了些:“都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胆敢谋害皇上!阿猫换皇帝,本宫同皇帝相处这么多年,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她说这话时,流露出来的悲伤比刚刚做戏时要真情实意的多。
金若棠这才看出来,皇后对皇帝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也是,富贵养出来的皇后对皇帝也该有几分感情。
皇后踉踉跄跄走向金若棠,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最后都在要接近金若棠的时候被金若棠轻而易举地躲开。
来来回回,她似乎是累了。
坐在刚刚金若棠刚刚拉过的椅子上,缓缓喘着气:“本宫是皇帝的皇后,是郦国开国之母,岂容你们乱臣贼子恶心糊弄!本宫要给皇帝报仇。”
金若棠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口吐血沫,最后气绝殿中。
她一下子想到了刚刚皇后喝下的那杯茶水,原来她说了这么多的废话都是在等毒药发作,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嫁祸给她?
不等金若棠想清楚,外面的侍卫已经吵闹的要进来。
她避无可避,进宫之前,那车队像是故意一般在京都里面绕了一圈,却没有想到是要将她在杀人犯的名头上定死,她再次看向皇后,她嘴边似乎还留有一丝笑意,似是嘲弄似是报复,更加是对自己的不甘。
是了,皇帝都能被替换,那皇后何尝不能被替换呢?
前世的帝后在世人眼中活的长久,却不曾想过早早都入了黄泉之中,那前世那个倒霉蛋又会是谁呢?
金若棠已经不得而知了,她独自站在大殿之中,这一次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呵,以你命搏我命,我赌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