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揉好的人血药丸给左时越吃下去,看着他脸上的铁青慢慢消下去,这才安心了不少。
她走出门去,外面的医师瞧见她,飞速地将头低下去,而他这一低头竟是再无抬头的日子,金若棠手起剑落,鲜血点点滴滴地落在地面上。
她有些嫌恶地看了几眼,闻讯赶来的风杞安和何畅都呆在了原地。
“这。”
左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气氛极度紧张的时候,房间中传出来左时越的咳嗽声,其余人也顾不得金若棠为什么突然杀人,一起冲进了左时越的房间里面。
何畅见左时越有恢复成了以往年轻时的样子,而床边还留着一张人皮面具,一切谜底都揭开了,怪不得,他从未见过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变老那么多,怪不得金若棠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人。
左府的医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的探子,而且还叫这探子在左时越的房间中待了这么就,若是这人有心要杀左时越,他们连后悔都来不及。
心中一阵后怕,却又庆幸。
“小姐!”
清影赶来的时候,金若棠已经晕倒在了外面的地上,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床上刚刚醒过来的左时越已经挣扎着起身,踉跄来到院子中。
金若棠苍白无血色的面庞映入眼中,他从清影怀中接过昏迷额金若棠,满眼心疼,额头相抵:“辛苦了。”
事后,何畅询问今日的事情,这才知道左时越为什么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在京都中能将左时越伤成这个样子的,恐怕只有昭王带来的人了。
不过何畅更好奇的是,金若棠是如何救治的左时越。
而且风杞安都没有找到金若棠的踪影,还有就是白彦不在金府之中,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等回来的时候,金若棠已经将左时越救好了。
谜团越来越多,他已经不敢去深想,只要深想又是一个解不开的谜题,一个个谜题似乎环环相扣。
“左时越,你和左宁怕是不能继续待在左府之中了,他们已经将手伸到了左府之中,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何畅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将左府的事情处理好。
他们已经猖狂到明目张胆地对付左时越,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风杞川和太子都没有这个胆子,而且他们的目标其实是风杞安,而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刚刚回京的昭王。
昭王回京的当天被左时越堵住羞辱了一番,难免不会怀恨在心,报复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郦国若是没有了左家,那么便是孤掌难鸣,就是旁人的囊中之物,能易如反掌地取到。
“未必是昭王。”
左时越此次栽了一个大跟头,连累这么多人跟着担心受怕,最为主要的是,金若棠的事情。
他也好奇金若棠是如何取得的解药,若是她跟那群人做了交易,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明明知道金若棠最为在意什么,他还是疏忽大意了。
金若棠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
她是被雨滴的声音吵醒的,盯着床幔看了许久,这才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左府,她拖着乏力的身子走到窗子边上,轻轻一推,雨水和土壤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懒懒地靠在窗户旁边,雨下的很大,记忆回到她离开左府的时候,白彦总是料事如神,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左时越受伤的事情。
她没有立场去责怪白彦不管左时越的事情,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去责怪白彦,明明能出手帮助左时越,可他最后选择了冷眼旁观。
解药的方法她早就知道,只是白彦给她提了醒,药丸也是白彦做的。
他做了许多事情,唯独不去做最为重要的事情。
她记得她问白彦的问题,他到底把左时越看做什么?左时越是真的敬重他这位师傅,而他呢?有把左时越当做徒弟看待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