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定义为恶人,因为他们被辜负,所以成为一个恶人也没有关系。可是正统的是非观告诉他们,有的人就是正确的,哪怕知晓,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改变。
金若棠见谢贵妃沉默,她紧抿嘴唇,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好人就不会做错事吗?现在这世道还能分出什么好人坏人吗?你们有多清白,我们又有多清白?”金若棠走到谢贵妃的跟前,蛊惑说道:“你们想要他死,我想要他付出代价,一拍即合,你我合作,不好吗?”
谢贵妃还是有些不相信,之前那个为了左时越奋不顾身的金若棠现在居然会和她一起联合一起算计左时越,她依旧多心:“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思议吗?”金若棠叹息两声:“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我爱他,他爱我,爱能战胜一切。现在我爱他,他不爱我,他利用我,我这一身伤拜他所赐,伤心比伤人更叫我痛苦不堪。”
“谁不想做一个快活神仙,我能,可是我现在却不能!”
金若棠越说越激动,她大口喘着粗气,时不时咳嗽两声,谢贵妃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随之消散,她给金若棠倒了一杯茶水。
金若棠接过一饮而尽。
“那你想要怎么做?我们若是能杀得了左时越,早就杀了,何苦与他周旋到现在呢?”
金若棠知晓谢贵妃没有说实话,他们是想杀了左时越,可是他们不能杀了左时越,这也是她为什么来找谢贵妃做盟友的原因之一。
金若棠目光灼灼:“那就给他一个好听的名声,我们不能杀他,那就叫别人来杀他,郦国英雄怎么样?”
金若棠的狠辣远比谢贵妃想的要更为严重,疑虑是消散了,看着金若棠那一副恨不得杀了左时越的模样,这时候她才想起来,金若棠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一个坠入爱河,毫无立场的小丫头。
这么一想,一切都通畅了。
为了左时越而战,现在为了她自己,也能杀掉左时越。
说什么大爱无疆,实则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只要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那么所有侵犯利益的人都必须死,在某种程度上,她们很类似,金若棠会找上她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了。
“左时越不知道皇帝已经身死的事情,他虽然叛逆却依旧会听从皇帝的诏令,叫他去边疆,去往边疆的途中杀掉他,救国的英雄,左家还能说什么?”
金若棠眼中是疯狂和笃定:“等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左时越呢?京都的人巴不得左时越早点死,也只有左家人会为了左时越的死黯然神伤了,左家没有了根,日后还怎么跟你们斗呢?一举两得,我们各取所需。”
“待我以后死的时候,会昭告天下,左时越是怎么死的,是怎么死在我的手中的,所负我之人,我必叫他不得好死。”
“你。”谢贵妃看着金若棠脸上疯狂的神情,莫名地觉得欣喜,女子就该如此,不该意味地沉浸在爱情的幻想中,爱情是什么东西?是使女子堕落的万恶的根源。
女子为了爱而奔波,最后遭到男人的抛弃。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海誓山盟,在权利面前,就像是一朵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下场雨就会消散的云,可有可无,毫无影响。
“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