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波遗憾地摇了摇头,他似乎总是看不见这美人皮最美的时候:“慎安郡主看到本座,似乎毫不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金若棠抬眸看向他,露出一抹友好的微笑,顿时为这苍白的面色上增添了几抹生动的色彩,郦波眼睛一亮:“哦?如何说?”
金若棠缓缓说道:“郦波大人跟昭王殿下难道不是盟友吗?昭王殿下现在跟六殿下也是盟友,算来,我跟郦波大人现在也是合伙人的关系了。”
郦波似乎是被金若棠的说辞给说服:“你说的的确是有道理,那你就不好奇本座为何来见你?”
“不好奇,你们愿意见我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要见,我就过来。”
郦波眉头一皱,这小丫头上次见面的时候虽然面色苍白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哪里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听闻左时越将她给抛弃了,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倒是信了几分。
“左时越那厮将你给抛下,你便如此要死要活的,怎么不叫你师傅杀了他呢?”
这话颇有试探的意思。
金若棠面露讥讽:“郦波大人既然知晓我师父已经离开京都,何必说这样的话呢?说到底,师傅都是更加偏爱有天赋的人,我同左时越相比,学武晚,就连天资也比不上他,也难怪他会走。”
语气平淡也难以掩盖其中的埋怨和不甘。
“很正常,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风杞川刺杀左时越失败的事情,他们早就知晓,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丫头从中作怪,现在白彦都不在她身边,这倒是稀奇的很。
之前白彦护犊子的模样历历在目。
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郦波自认为自己不会看错,这些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盘,上挑下勾,最终不外乎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金若棠忽然冷冷一笑:“郦波大人难道是来看我的笑话的?说一声不就好了,何必打着别人的名号呢?若是下次郦波大人想要听我讲完整的故事,我自当奉陪,不过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我父亲在家中该担忧我了。”
郦波侧开身子,任由金若棠和清影的离开。
他看着二人的背影,露出一抹微笑,笑意不达眼底,冷漠且嗜血。
“主人,要不要花娘去探查一番?”
郦波摆了摆手:“不必去,事事都要去看,要脑子做什么?”
花娘虽然不懂,却还是恭敬地退了回去。
郦波心中也有一个算盘,他本就是这俗事之中的局外人,他能来无非是遇见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昭王的利益与他无关,他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越是复杂,他越是开心。
看着这些人自相残杀,最后他如同救世主一般降临在他们面前,收走他们带着绝望神情的人皮,做成战鼓,风声雷雷,哭声振奋人心,不战而胜。
至于盟友?
不好意思,他一直都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