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计划之中没有叫左时越亲眼看见自己掉下山崖这一幕,更没有想要将明直言送到左时越的身边,明直言是一个不定时就会爆发的毒瘤,这样毒瘤最好还是放在花畔最为保险。
而且根据她的观察,花畔城的人格外的信任明直言,若是明直言不在花畔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说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些都是不可控制的。
黑暗悄然来袭,金若棠体力不支倒在山崖下半边的一个山洞之中,眼前恍恍惚惚,她费力抬起胳膊摸了摸后脑勺,摸到黏糊一片,扯了扯嘴角,自嘲笑道:“还真是九死一生啊。”
“王爷,您为何突然放弃了京都的布局来到了边疆?可是因为临城的事情吗?这件事情南陵也可以去办,无需王爷亲自出马。”
南宫煦站在溪边看着清澈水中的小鱼儿惬意的游动,他说道:“京都如今剑拔弩张,郦波在,就足够了。”
南陵皱眉:“可是王爷,郦波那人心思诡谲,他根本就没有将王爷的话放在心上,他偷偷帮助金若棠的事情,王爷难道不记得了?万一他帮助风杞安对付风杞川,之后怕是京都再无王爷的位置了。”
南宫煦闻言并没有什么起伏,他回头看着焦躁的南陵,说出一番模棱两可的话来:“郦波的心思从来不在这些党派之争之上,他觉得谁有趣,便帮谁。”
“可是王爷。”
“南陵,你的话变多了。”
南陵身子一紧,顿时低下头不再言语,心中纵使对郦波百般不愿意,最终还是听从南宫煦的安排。
他们已经出了京都十日,抄着小路眼瞅着就要到达赤霄部落的底盘,南陵心中有所惊讶,不过也在意料之中,王爷这些年广交好友,说不定赤霄部落也是盟友之一。
只是那赤霄还与风杞川交好,可见是个两面三刀藏着暗箭的,他们不得不小心。
金若棠从阳光下醒了过来,刺眼的阳光叫她不得不伸出手来抵挡,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如晨间的钟声,沉稳安详。
净鸾:“你醒了。”
“你是谁?”
净鸾走到她跟前来,将一张脸完完整整地凑到她跟前去,金若棠被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吓得身子后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你想要做什么?”
净鸾没有瞧见她眼底的戒备,颇为奇怪:“你不记得贫僧了?”
金若棠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刺痛,她捂住脑袋,痛苦的模样映入净鸾的眼帘,他低头沉思,金若棠失忆了?还是她是装的?可是一个人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扮演的这么好。
净鸾迟疑了。
金若棠是一个变数,是他们所有人之间的变数,还有金若棠所谓的前世,种种表现,理智告诉他,现在就该除掉金若棠,为他的徒弟报仇。
金若棠抬头看向净鸾,接下来的话叫净鸾迟疑了自己的想法和举动,她说:“我是谁?你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