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畅也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安顿左宁,左宁的身体回来之后虽然一直调理着,可是到底还是亏空着,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怕再刺激到左宁,如今金伯父的提议倒是很好,将左宁和他娘亲保护起来。
这样他们也能放心做事。
而且他并不认为金夫人在南边就仅仅只是避难,想来她们也有她们能做的事情,若是左宁也能忙碌起来,参与其中,大概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可是这件事情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又有很长时间不能见到左宁,无法陪伴在左宁的身边,他怕左宁会忘记他,会责怪他。
毕竟当初说好了要好好保护左宁,可是到底他还是食言了。
最近一段时间,左宁没有找他说话,他也不敢贸然上前,从前的勇气都在这一次的事故中消散的差不多了,道理都懂,事情也明白,可是他怕的是左宁的疏远,所以他只敢在暗处默默地守护左宁。
跟从前一样。
风杞安见何畅陷入沉思之中,熟稔地勾肩搭背:“诶,不是我说啊,你最近是在搞什么呢?左宁最需要人安慰和帮助的时候,你在干嘛?暗中偷窥吗?你不是自诩是翩翩君子吗?安慰人就是你这种君子该做的事情啊。”
何畅的思路被风杞安一通胡言乱语打断,他苦恼地揉了揉眉心:“你是解放天性了吗?怎么一出京都之后你便不像你了?”
“哈哈哈哈。”风杞安笑的欢快:“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我比之前活泼多了,从前没有出过京都,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京都,真不想回去了。”
说完这话,他立马捂住了嘴巴,查看了四周没有人,这才放心下来:“还好先生不在,先生要是在的话,我估计我又凉了。身为未来的君子,我要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不能将使命随随便便地抛弃。”
何畅听得煞有其事地给风杞安鼓掌:“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会成为被辅佐的目标。”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歧义呢?风杞安懒得跟何畅计较:“哎,反正我这一生放肆的时光也就这么点了,还不好好释放一下天性,难道要我憋死吗?!”
风杞安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诶,说你呢,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左宁要是真的跟何夫人去了南边,你们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要是再不抓紧点,到时候你娘亲和先生夫人再给左宁找一户好人家,看你到时候蒙圈不蒙圈。”
一句话说道了何畅心中最痛的地方也是何畅最为伤心的地方。
风杞安见何畅站了起来,大觉自己真是厉害,连何畅这种书呆子都能说得动,可就在风杞安沾沾自喜的时候,何畅又坐了下来。
他狠狠地推了何畅一把,何畅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好几步,好悬没有摔倒。
何畅生气道:“风杞安!”
风杞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何畅啊何畅,你真是榆木脑袋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还没有开窍,难道非得让我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你才肯去吗?!活该你找不到媳妇,你要是有左时越那样的脸皮,什么人你追不到啊。废物!”
何畅许是被风杞安的话给刺激到了,直接往刚刚左宁去往的方向走去,风杞安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完全看不出来刚刚的疯狂劲儿。
一旁看戏的清影被风杞安突然看到,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只能尴尬地露出一抹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