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里命妇很多,旬玙她们虽是第一批入宫的,但同时进来的也有几人,陆陆续续地在她们后面接着进了门,拜见了皇后,又被一一赐座。
等殿内坐了不少人之后,皇后才有空跟众人寒暄。
这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儿,跟皇后说话除了小心谨慎,还要看身份关系。
像是顺义侯夫人虽是侯爵夫人,但却并非原配而是填房,她就不如永宁伯夫人敢说话。论爵位,伯爵不如侯爵,但永宁伯夫人乃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关系天然的更加亲近一等,是以永宁伯夫人就敢随意跟皇后娘娘说笑。
旬玙身为小辈,等闲不需要她开口说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陪坐在那边听一干后宅夫人谈笑风生。
只是总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两句,好一出百花争艳的大戏啊。
咦,好像这词用在这里不太合适,旬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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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二品以上的官员不多,但家眷不少,哪怕就一个正室一个嫡女,那也是前头男人的三倍,因此好些品级不够的,都只能来觐见皇后一下,就被带去了偏殿。
直到差不多时候了,再跟着皇后一起去拜见太后,然后再被安置到太后寝宫的偏殿。
看,地位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旬玙原本以为到了太后宫里,她还是像之前一样闭嘴做花瓶就好了,毕竟前面那么一大群命妇顶着呢。即便是说道她们这群小辈身上,还有个贺家姑娘打头阵,谁知道被太后的一句话推上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哀家记得,皇上赐过一桩婚,是吗?”太后微微偏头问道,皇后顿了一下,笑答:“回母后,两年前赐过一桩。”
“哦。”太后停顿了一下,“那……那个孩子在这儿吗?”
“在呢,正是蓟国公之女。”皇后回到。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皇后的话落到了旬玙的身上,原本在发呆摸鱼的旬玙顿时如芒在背,被这股强烈的视线给唤回了神。
她悄悄看了一眼姜夫人,在后者的示意下,出列行礼:“民女旬玙,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好、好。”太后点点头,向旬玙招了招手:“你上前来。”
旬玙努力镇定地走上前去,在离太后还有十步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然而太后又说:“你再走近些,哀家老了,眼神儿不好。”
太后都这么说了,哪怕旬玙担心走的近了容易出事,那她也得硬着头皮走上去。
直到走到离太后只有一臂之遥,太后才见满意。
老太太仔细端详了旬玙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她伸出手拉过旬玙的一只手,和蔼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民女开春就十一了。”
“哎哟,十一啦,可是个大生日,哀家倒是得送你份儿大礼。”
“多谢太后厚爱,民女万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