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负责工资业务的员工,现在有七个人,这块业务成天遇到的问题特别多,经常有故障发生,大家经常加班,体检时身体都不好了。但和国那边还常常指责我们品质不好,不断要求我们改善提高,大家都特别委屈。”
随着她可以按自己的思维,把事情说一遍,而且叶奕凡也没有任何反驳,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她的情绪就从刚进门时的紧张和稍有抵触感,慢慢平静了下来。
叶奕凡又询问了一下团队中的加班情况,大家经常是10点,甚至更晚才能走。如果在开发项目的高峰期,还不算什么,但是作为长期的维护项目,一直这样,对于员工就有些难受了。
对话的前期,叶奕凡完全是在询问,并不断对冯瑾玉所说的内容表示理解和认同,冯瑾玉也越来越放松。
当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由刚开始的稍显对立,变得进入了同一条战壕。
当整个情况了解完毕,两人对事实的理解也统一了之后,叶奕凡开始做出了分析。
“瑾玉啊,这个事的关键之处,第一在于沟通的对象,第二在于沟通的时机。
第一,寺野算是客户身份,跟他说话,说工作本身就可以了,他提出要改善,我们就商量出方案和他探讨。
但是,诸如员工身体方面的事,和客户说算什么。这里有问题,也应该先和我谈,如果我们认为有工作安排的原因,比如是员工工作量太大造成的,我会同和方谈,采取必要的措施解决,改变工作计划,或格外加人等。
第二,沟通时机,员工身体的问题,如果我们认为严重到了一个必须探讨的地步,也不是不能谈。但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应该在一个相对缓和的情况下,专门去说,去想办法改变。
而不能在对方认为我们工作有问题时,去说这个。人家谈工作,你谈身体,对话还怎么继续,对方除了道歉之外还能说什么。表面上我们对话占了上风,但实际上会有托辞之嫌,让人看不起,吃亏在以后。”
这些道理并不复杂,冯瑾玉一听就明白,应该是她偶然情绪到了一种地步,才发出那样的邮件。在前期叶奕凡做好铺垫之后,她也很容易的接受了他的教育。
最后,叶奕凡做出了决定。
“以前的事过去了,以后的工作方式,我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和国有什么工作上的要求,你就只管见招拆招的正常对应。其他不太好处理,需要争执的问题,一律由我和他们谈。
如果工作中有什么委屈,先和我说。对大家工作的最终评价,是我来做的,客户意见是参考,但不是全部。你能把我说通了,就不会影响大家的评价,而且我也有把握把和国人也说通。
我这么善解人意,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最后一句话,把冯瑾玉逗笑了。两人之间,随着这一场谈话,关系变得非常融洽。以后的工作方式,也正如叶奕凡所描述的一样,冯瑾玉专负责细节,他负责大方向,两人配合的非常有效。冯瑾玉在以后的很多年中,也一直专心的跟着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