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封云翦到底没弄明白这个海烨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昨天他们好像真的只是在叙旧,唠唠闲事扯扯淡,可自打她出现之后话题就转到了她头上,封云翦如坐针毡。
真没想到沈靖连她小时候被门槛绊倒卡掉大门牙的事都记得。
呵呵。
那沈勖估计连她卡掉的大门牙长啥样都能原样画出来了。
封云翦一直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在出生那时候重生,那她一定不会再和姓沈的人玩,因为这帮人会把她所有的黑历史刻进里然后如数家珍一样逮着机会就给她重温。
此刻出来散心的她蹲下身,将曳地的裙拢抱起,伸手想摸摸池里的锦鲤。
花皮的锦鲤吐着泡往来翕忽,在一片片荷花莲叶中嬉游。
“小姐小姐,你肩头落了蜻蜓!”
黎月轻呼,屏住呼吸,怕惊飞了小家伙,蹑手蹑脚地弯下腰来。
封云翦缓缓地转头,盯着右肩上的不速之客轻轻地说:“哇真的呀……”也跟着静止了一动不动,手里还勾着一枝莲的茎,她想到了什么,又动动唇:“我,们,不,动,看,它,什,么,时,候,走……”
黎月慢,慢,地,点,了,点,头。
两木头人凝固在荷花池边上,黎雪找到了主子和妹妹,一个箭步滑了过来兴奋地拍了一下黎月:“阿妹!莲花开得好好啊!”
簌簌的,夏日的使者就这样扇动翅膀离开了美人的香肩,钻入湛蓝天空的袖囊。
封云翦眉头歪成八字,站了起来掐黎雪的脸蛋:“阿雪你把我的夏天给吓走了。”
黎雪眨眨水灵灵的眼:“夏天怎么能吓走,这不还没出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