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头当空,离午时已经越来越近了。
太子的人没来,玉春楼的人也没来。
灵仙听了落海安的一番话,不如不听的好。
她心里乱的很,原来,段无涯不娶妻不纳妾,不是钟情于落玉儿,是他还没有走出当年的事情。
服毒的时候很痛吧,被毁容的时候很痛吧。
剖尸容易,剖心难。段无涯的心病不是灵仙能解开的。
她该告诉段无涯她就是莫然吗。。。灵仙使劲的摇了摇头,不行,要冷静,这时候告诉他岂不是让他为了承诺娶了自己,还是先解开心结放他自由的好。
“你要是在宫里没有朋友可以找我出来玩。”灵仙试图换一个轻松地话题,转头对着落海安说道。
“不必了。”落海安回答的干脆利落,“我是太子妃,你是永城王妃,就算段无涯没有逆反之心,难保他没有其他心思,你我二人若能逃出这牢笼之中,便作不相识的模样吧,对你对我,都好。”
落海安的声音像是从心底对这个世间的冷漠。
灵仙明白她的意思,皇位注定是孤独的,她既然想当皇后,自然有舍有得,她选择了和段无咎站在一条船上,就要和段无涯段无雪两兄弟对立。
走得越近,最后伤的越重,不如彼此留个念想才好,灵仙想,也许因为莫然死了落海安才记住她的好,若今日嫁给段无涯的是莫然,也许他们早已形同陌路。
灵仙打心眼里佩服落海安,这是一个难得的清醒人,她就是应该坐上皇后的位置,不应该死在这样破败的柴房里,一点不符合她的身份。
“你头沉下来。”灵仙冲落海安说道。
落海安虽不明白,但灵仙如此说必定有她的道理,她狐疑的侧过身子,将头弯了下去。
灵仙使劲的抬着胳膊,两人齐心协力之下,灵仙终于拿到了落海安头上的金簪,藏于了她自己的袖中。
“来人呐!来人呐!我要去茅房!”灵仙撕破嗓子一般使劲喊道,一边喊着一边像落海安使着颜色。
两人不必多说,却似老友般配合默契。
落海安也跟着起劲,同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啪——”的一声,门一下子被踹开,外面的两个扫地僧恶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厉声呵斥道“喊什么喊!”
屋内,几个绣女害怕的瑟瑟发抖,蜷缩着身子躲到了一边。
灵仙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想上茅房。”
“我也要去。”落海安说道。
“茅房?”两个扫地僧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先站了出来“她可以去,你不可以。”
“凭什么我不可以!”灵仙瞪着眼睛吼道,难道上个茅房也要看脸吗。
“老大说过,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胡搅蛮缠,让我们盯住了你!”
这老秃驴果然狡猾。
灵仙将身子缩成一团,痛苦说道“这位大哥,人有三急,您就通融通融吧,不然您看着我还不行吗,我一个弱女子哪掰扯过您那。”
扫地僧见灵仙故作娇媚的模样,心中顿起了色意,眯着下巴笑眯眯说道“你要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