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了口气,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来,一步一步,最为稳妥。
因为他深知,太容易得到的,往往都很快被弃如敝履。
既然大人有心,他就更要利用她现在的心,好好的为自己谋一次。
他躺下后,翻来覆去,半晌没有睡意,烦躁的按了按唇上的伤口,最后不得不起来,念了几遍遍清心诀。
默念的时候,他内心一直在想,似乎是今夜他熏在衣服上的紫草药效,没散干净,没散干净
翌日。
容欢醒的比平常早,可能因为做的梦太多,一时跟谢凌出去游玩,一时又在海边晒太阳,一时又回到儿时游泳被淹的惊恐,一时又回到了看书的时候,乱七八糟的,睡得她好累。
所以看天亮了时她就懒得睡了,撩开床帐,起身下榻,她渴了。
刚走两步就看到在打坐的谢凌。
她揉了揉眼睛,无精打采的来一句,“早啊,谢凌。”
谢凌已经习惯了大人早上的这种小问候,收起了灵力,笑着回一句,“早啊,大人。”
“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现在才刚刚辰时。
容欢已经摸到了水壶,自己倒了杯茶,“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懒得睡了。”
谢凌认真分析,“做梦可能是您最近乏了或者想太多,下次睡之前您放空思绪或者喝点安神茶试试。”
“或者听些宁静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