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正事,你能有多忙?”温珞简嗤之以鼻。
温珞辞见他这呛死人不偿命的态度,顿时便回怼:“反正我一个墨云阁阁主比你一个傀儡皇帝忙。”
这话正好戳在温珞简的心窝上,伤害力和侮辱性都挺强的,他顿时一口噎在嘴里,想不出什么好句子来回她了。
温珞辞见他已经被自己打败,顿时得意地晃晃自己的脑袋,温珞简见她这欠欠模样,真想揍她。
她突然想起自己此次来皇宫的目的,顿时收起了玩闹之心,变得正经起来,从袖中掏出虎符,递给他。
温珞简疑惑地接过来,几乎是瞬间俊脸勃然变色,他皱着眉,低声问:“你从何得来?”
“跟山贼打架的时候从他身上抢来的。”她并未实说自己是被山贼拐走并且困了七八天才逃脱的,如果说了,温珞简指不定会怎么嚣张地嘲笑她呢。
幸好,他并没对这段事细问,只是紧紧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半只虎符。
“你见过?”温珞辞试探性地问。
“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一次。”他将虎符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十分确定地道,“这是个真的虎符,当时因为贪玩所以不小心将这虎符给磕了一下,所以这老虎少了颗牙。”
说完,见温珞辞狐疑地看着她,便靠近几步指给她看,温珞辞探头,发现确实如此,自己之前居然没有发现,只是觉得这老虎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把虎符当做玩具玩,你也是够可以的。”温珞辞无语地看着他。
“这也不能怪我啊,那时候我才三四岁,我能知道什么,那时候你都还没影呢。”
“他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玩,怪不得最后被苏玉阑篡了权。”温珞辞将头扭到一边,嘟哝了一声。
结果好巧不巧的,这句话偏偏落到了温珞简的耳里,他顿时皱眉十分不满。
“什么他他他的,那是你父皇,你亲爹。”
温珞辞并不理会温珞简的训斥,仍显得十分不服,温珞简顿时觉得若是他不管教她,今后便有可能她会无法无天。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后都干了什么事!”她顿时恼火起来,就要将自己在云府所见所知全都吐露出来,“他与云府”
话还没说完,便被温珞简粗暴地打断:“先帝的功过自有史臣和后人评说,而不是身为臣子随意污蔑,枉顾人伦纲常!”
“污蔑,你说我污蔑?”温珞辞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继而暴怒,“你不要忘了到底是因为谁大衽才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但凡慕容琅瑾有一丁点野心,你觉得就凭一个苏玉阑能挡得住吗?还是你觉得你能靠着这半块虎符打得过他?!”
“他是不会出兵的,至少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绝对不会的。”他十分确定的道。
“大衽如今的繁盛不过是一个空壳,这点你不会不比我明白。”温珞辞冷哼了一声,眯起双眸,“我但愿你不会走他后路,孟小姐也不会成为那个牺牲者。”
温珞辞说完不想跟他再说什么废话,只会平添怒火,干净利落地上了房梁,从房顶离开,只留下还站在原地的温珞简。
温珞简感到十分头痛,他将自己摔坐在榻前,不停地揉着眉心处。
他有些后悔,刚才对她说的话好像重了些,只是他觉得做儿女的不管父母做错了什么事,他们没有资格去评说,更何况逝者已逝,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他未必就对先帝没有怨恨,但这份怨恨被他好好地藏在心里,都会最终全部还给苏玉阑。
温珞简觉得温珞辞这种把什么情绪都放在面上的性格早晚会让她吃亏。
作为兄长,他常常因为温珞辞从小便不在自己身边而感到自责,所以他拿捏不住她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常常使他头痛。
道阻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