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肯定没错,他的脸僵了一下!不会吧,真如她想的那样,季琉璃摀着嘴大叫出来,“不会吧!你用跑的?”
陈尧推了一下眼镜,这才缓慢地转过头来,与她看恐龙一样的脸对视,“没错,因为很近就跑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再近也要跑起码二十分钟,数她还是会算的。他上气不接下气,脖子上都在滴汗的样子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了,想想,那也许是拼命跑来的吧,说得好像晨跑一样轻松。
白痴啊,这么一点小事干什么那么拼命?如果真的认为事情很紧急,那就叫计程车啊!到底是看重还是看轻呢?这家伙的做事方法超诡异的!别拿什么“情急下顾不得那么多”来敷衍她,她才不信那套,更不信他这种脸上写着“精明”的人会那么冲动。
糟糕,怎么有种自己做错事,可又说不出来是做错了什么事的感觉。
“航、陈尧。”她咳了一下,“反正今天是我的倒霉日,所以我允许你在今天嘲笑我。”
“嘲笑你?”她是又想起什么了?
“比如说为了吃把车丢了,或者因为霸王餐被送进警局之类的。你心里其实很乐吧,说出来也无妨,今天的话,我已经没力气生气了。”
那些事他才不在乎,他做的丢脸事是别人没看见的,他竟然会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所以他也没力气去嘲笑她了,“算了,人没事就好。”
“你……大白痴!”
说是没力气生气,骂起人来还不是底气十足?不过,她又在气什么啊?
晚上,陈尧被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弄醒,迷糊中还在奇怪怎么声音这么真实,仔细一听,原来被敲的不是大门,而是他房间的那扇门。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三点,窗外漆黑宁静,那钟没坏。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不要再装睡了!三秒内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
她这种吵法,就算冬眠的北极熊也会醒过来!陈尧摸到床头柜的眼镜,很不情愿地打开了门,客厅的灯全都大亮着,季琉璃精神抖擞,手肘上还拎着今年春季的名牌限量包,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出去时,她兴致勃勃地说过今晚不回来,所以来看她这还算是早回家了,那也没必要特别把他叫起来当证人吧。
“还没清醒吗?”季琉璃在他眼前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七。”
“好,还有力气耍贱,看来你已经很清醒了,陪我喝酒。”
季琉璃显然不是在询问他,因为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拽着他的手腕去了客厅,陈尧连反抗的意愿都没有,这个家就这么大,除非他有在马路边睡觉的决心,不然季琉璃可是真的会拿斧头砸开他卧室的门,这一点他坚信不疑。
这就叫“寄人篱下”吗?不是那样的啊,他只是到这里工作而已,他也有人权的。
季琉璃大力把他推进沙发,一会儿还真的拿了一瓶洋酒和两只杯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