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别那样叫我,我跟你又没多熟。”
她摀着额头,看向窗外。
最近时常会作那个梦,那个捞金鱼的梦……
“我只是在想,果然还是名车、宝石一类的东西和我比较搭吧,你不这样认为吗?什么花草、动物的,和我搭配在一起,一定很可笑吧。”
“为什么这么说?”
“啊,你没有否认!”
她笑了一下,守住她的尊严吧,那已经是最后的一道防线了!
“管家大人,我会来找你,原因不是很明显的吗?那是一种条件反射啊,最近我使唤的人就只有你而已,有事当然就只想交给你打发了。”
她对着后视镜内的他,扬起嘴角,“要打比喻的话,就是用惯了的工具突然丢了,短期内无法适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请了新的管家,那家伙虽然不够机灵,但是很听话,你就把这次的事,当作是在季家工作的延迟吧,要补给你工钱也可以的。”
她没有露出马脚吧,她的样子够冷静,声音也没有抖,季琉璃的指节因握得太用力而泛白,但她没有移开视线,嘴角挂着不屑的笑。
他只是使用期限被延长一点的工具,因为使得很顺手就又拿来用了,这么说来,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夸奖吗?
“这样啊。”
“怎样,不信?”她扬起下巴。
“没有不信,我想大概也是这样,真是你的风格。”
想让他这么认为,但当他真的就这么接受了,她还是生气了!这就说明他一直把她看作是个只会使唤人的大小姐,“你又知道我是什么风格了,总是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看了让人讨厌。”她赌起气来,不再理他。
陈尧开着车,她的一句气话倒真的说到了重点,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都太少,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反驳她的话。
如果有一天,她愿意让他走进她的内心,而不再是他凭着胡乱的臆测去猜测她的本意,那样他才有十足的信心,他才有足够的资格大声地反驳说:你并不是自己所说的那样。
他很想对她说这句话,可那样的话,又会被她说成是自以为是吧,他不是她的任何人,没有说那种话的资格不是吗?
车子到达最近的宠物医院,医生说那只狗伤到了腿骨,需要动手术,季琉璃一直沉着脸,默默地等在外面,给其他客人造成了很大压力。
从内心来说,他对那只狗的死活并不是很关心,但每次看到她为什么而烦恼着的样子时,他总是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
陈尧走去季琉璃身前,说:“小心中毒。”